農(nóng)機(jī)院的生意基本穩(wěn)定在了每天2萬左右的流水。地方如此,在想擴(kuò)大,只能將臨近的人家盤下來,改造成農(nóng)家院。
這一條路,怕是走不通的。除非走投無路,否則,誰會賣房子?
每天2萬的流水,每個月就是60萬,減去人工、食材、水電等等各項開支,凈利潤有30萬左右,分到丁龍手里,就是將近20萬。
這樣一來,和崔明娟的賭約,丁龍簡直是躺贏。
只不過,崔明娟是什么人?她幫著崔天橋打理公司生意這么多年,精明干練,又怎么會做賠本的買賣,定下不能贏的賭約?
她肯定下賭約,就是因?yàn)閺埜T@個人!
張福元比崔天橋小上幾歲,這福元酒樓也是他白手起家做起來的。能坐穩(wěn)縣城酒樓第一的位置,能沒有點(diǎn)手段和魄力?能坐視農(nóng)家院發(fā)展壯大?
張福元的反擊,已經(jīng)到了。
“大龍,菜市場的菜都賣光了,怎么辦?”郭大海一個電話打到了丁龍這里。
丁龍聞言驚了一下,“不可能吧?那么多菜,誰能一下子買光?”
“是福元酒樓。”郭大海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沉重,“我打聽過了,福元酒樓在搞一個什么促銷活動,全場菜品88折,而且充值會員贈菜。充100百,贈一個菜。要是充500,這可是相當(dāng)于免費(fèi)吃一頓了?!?br/> 搞促銷活動,也是拉攏人心的一個手段,丁龍并不在乎。最要命的就是沒菜下鍋,無米做飯。這一招可謂是狠辣非常。
也虧得是福元酒樓家大業(yè)大,才能掃光菜市場的菜。
“去別的縣城?!倍↓埖?,“菜市場不止是北廣縣有,南鑼縣,西豐縣,東陸縣,都去一趟?!?br/> “我馬上去,可是這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惫蠛;氐?。
時間上確實(shí)來不及了,北廣縣最近,去別的縣城買菜,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兩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
“大不了歇業(yè)一天,只要咱們買到了菜,福元酒樓也奈何不了咱們?!倍↓埌参康?。
“那成,我現(xiàn)在就去。”
掛斷電話,丁龍眉頭緊鎖。張福元的反擊來的不算快,但是很犀利??蛇€有一件事,丁龍想不通。買光了菜,固然能讓農(nóng)家院做不了生意,可這么多菜,福元酒樓消耗的了么?這無異于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福元酒樓家大業(yè)大,又能維持多久?
“大龍,那兩個二廚辭職了?!崩璐貉鄰膹N房走了出來,臉色難看的說道。
眼瞅著就到十點(diǎn)鐘,該來上班了,黎春燕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那兩個人,便打了電話去問,誰知道,那兩個人口徑一致,紛紛要辭職,而且就連這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了。
丁龍給這兩人一個月3000塊的工資,并且說明了半年一漲。3000塊說不要就不要,除非有了更好的去處。
下家是誰,不言自明。
“福元酒樓!”丁龍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福元酒樓怎么了?”卻是林麗云剛剛從李衛(wèi)民家過來,到了門口,就聽見丁龍說“福元酒樓”。
丁龍道:“他們買光了菜市場的菜,又挖走了咱們的兩個二廚。”
菜市場沒有了菜,可以到別處去買,雖然危急,卻也不是沒有辦法,被挖走了人,釜底抽薪,這才真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