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們是大清征緬的先鋒軍,奉命前去支援車里。”
“只是不知此時車里目前情況如何,車里路況復雜,老先生可否為我們帶路?”
“這——”
烏里木聽到瘋狼的話有些為難,看了看身邊共同逃難的老弱婦孺…
這些人都是他的村民,怎么能棄之不顧?
“老先生不必擔憂,我們自會保護大家的安危。不如這樣,你帶我去車里探查情況,我留下一些弟兄在此地保護,也好讓大家歇歇腳?”
瘋狼留個了心眼。
這樣一來,既可以讓烏里木帶路,又可以拿這些百姓的性命掣肘老者,讓他不敢?;ㄕ?。
瘋狼雖然性子急躁,可他不是傻白甜,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吧——”
烏里木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畢竟狼牙小隊剛剛救了他們的命,若是轉眼就翻臉不認人,這種行為不仁義。
他轉過身去,用云南方言同百姓們說了一下,征得了大家的同意。
于是,瘋狼只率十人,帶上烏里木前往車里。
一路上不時能看到有逃難的難民。
車里城外,一座地勢高聳的小山包上。
瘋狼隱藏在雜草中,用步槍上的瞄準鏡觀察著城內的情況。
城頭站滿了緬兵和木邦土練,旗幟也換成了緬甸國旗。
說明車里城已經(jīng)徹底淪陷在緬甸人手中。
一些緬兵在城內肆意搜刮糧草、錢財,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城頭,兇神惡煞的緬兵持著鞭子,督促著車里土司百姓修繕城墻、搬運守城物資、處理尸體。
但凡有動作慢一點的,就會被沾滿鹽水的鞭子,惡狠狠抽上一鞭。
沾了鹽水的鞭子打人更疼,抽的他們皮開肉綻,痛入骨髓。
但礙于緬兵淫威,他們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忍受。
車里大概留守有一千余木邦土練,三百多緬兵。
其余的土練和緬兵分散到了車里其他地方。
看樣子緬王雍籍牙是鐵了心,勢必要從大清手中咬下這塊土地。
打探完情況,瘋狼也不再多作停留。
附近不時有緬兵的斥候在游蕩,萬一這時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
……
下午未時,戰(zhàn)狼軍終于抵達了車里城附近,同狼牙小隊匯合。
當聽瘋狼說到,狼牙小隊在雨林遭遇的一切,造成非戰(zhàn)斗減員時,秦梁心痛無比。
不過這是成長路上必然要經(jīng)歷的,日后還有可能比這更為惡劣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
曾經(jīng)為了磨煉狼牙小隊的意志力,秦梁特地擬了一個十分變態(tài)的訓練項目。
那就是讓戰(zhàn)狼軍的士兵,渾身浸泡在惡臭、骯臟的糞水中,只露出一個頭來。
熏的眼睛流淚的惡臭味,拼命往他們鼻孔里鉆,但也只能忍著。
這一泡就是一個時辰。
有的隊員被糞水里的細菌感染,導致渾身長膿瘡,那就等好了再泡。
直到他們完全適應了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為止。
不得不說,秦梁具備一個上位者的狠厲,也沒有喪失內心那塊良知。
死死守著這跟底線,他就不會迷失自我。
梟雄不過如此!
戰(zhàn)狼軍在距離車里還有三里地時,就被緬兵派出的斥候發(fā)現(xiàn)。
“報告將軍,清兵來襲,一共兩千五百人!”
車里最豪華的一座府邸內。
一名斥候正跟主座上一個左擁右抱,享受著美人與美酒的緬軍將領匯報情況。
“哦?這些清國人來的倒還挺快嘛!”
緬兵將領沢瑪頓了頓正在美人嬌軀游走的大手,露出不屑一顧的笑容道:
“不用理會他們,守住車里即可!必要時,可自行發(fā)射火炮!”
說完,繼續(xù)與美人嘻戲起來,鶯鶯燕兒,好不快活。
雍籍牙給沢瑪?shù)拿钍?,守住車里,抵擋住來支援的清兵?br/>
待入侵暹羅的緬軍主力騰出手來,再慢慢蠶食大清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