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與婉真這么多年的同窗情義,定然對婉真的為人做派一清二楚。”
“太子哥哥,婉真與娘,真真不會是能做出對自家人投毒嚇?biāo)朗值暮荻局税。 ?br/>
她說這些的時候,蕭閔文看著她面不改色的樣子,直犯惡心。
“嗯……”他點了點頭,“這么多年,婉真妹妹為人如何,本宮確實都看在眼里?!?br/>
“京城第一才女。”他勾唇一笑,那光輝直直打在夜婉真的面龐上,讓她一瞬間騰起一抹紅暈,嬌羞的別過臉去。
夜千羽臉上的嫌棄都已經(jīng)蓋不住了。
她是真沒想到人能沒臉沒皮到這個程度,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功夫嬌羞!
大抵上,夜婉真至今也還以為她成功的魅惑了蕭閔文。
不然也不會在此時此刻,一股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神情,替換了剛才那哭的像是瘋子一般的模樣。
這樣的演技,這樣的水準(zhǔn),夜千羽當(dāng)真自愧不如,連連搖頭。
“千羽,你確實當(dāng)同你這好妹妹認真學(xué)習(xí)一下?!?br/>
誰知,蕭閔文話鋒突然一轉(zhuǎn),甩在夜千羽的臉上:“你若是有婉真妹妹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次次都需要本宮趕來救你于水火之中?!?br/>
夜千羽:……
這個心情應(yīng)該怎么描述比較合適,是說莫名其妙,還是說這男人就坡下驢?
若她夜千羽有夜婉真母女兩個人這么沒底線,那還需要有別人什么事兒?她一個人徒手就能掀翻夜家!
下毒,綁架人質(zhì),要挾,還偽造自殺……
人性雖本無顏色,但這惡念只要生了,便會將其他所有的色彩,全部染成漆黑的墨。
夜千羽不做,不是因為不會,而是因為不能。
她不愿意做一個沒有道德的人,人這個字的一撇一捺,她都要堂堂正正,穩(wěn)穩(wěn)的立在那里。
她的心思蕭閔文又怎會不知道。
見她白眼反到天上去了,蕭閔文咯咯笑出了聲,讓在場一眾人都懵了。
只見他話音陡然寒涼,臉上的笑意也散了一半:
“同窗多年,婉真妹妹人前是大家閨秀,人后是手段狠毒的惡婦,京城的世家少爺里,唯有姜家的公子姜安,不愿相信罷了?!?br/>
夜婉真愣了。
王如心愣了。
夜千羽撐大了眼睛,對他這落井下石的話語,妥妥稱贊了一番。
就連她挽著胳膊一言不發(fā)的錢氏,也抬手輕輕拍了一把夜千羽的手背,好似說著讓她安心的話語。
許久,夜婉真才緩過神來,干笑了兩聲:“太、太子哥哥……這……”
話到了嘴邊,卡在喉嚨口,夜婉真陡然變了臉色。
原來,上月里聚緣閣的那一次邀約,從頭到尾,都是蕭閔文為她布下的局。
而她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迷惑住了他的眼。
她還以為自己有希望坐在那個太子妃的位置上。
蕭閔文笑起,微微揚起下顎:“怎么,正月十五,玲瓏湖畔,婉真妹妹做過什么,是需要本宮來幫你回憶回憶么?”
回憶回憶你是如何用那腌菜壇子的大石頭,一下一下砸向夜千羽的后腦的么?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jié),蕭閔文辦了一場小小的讀書園游會。
那時的夜千羽依舊是那個沉迷蕭閔文無法自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