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蕭閔文,還能有誰能為了她特意挖這么大一個坑啊!
也就只有他蕭閔文能為了得到夜氏這股勢力的支持,干脆設(shè)計讓她背負(fù)巨大的債務(wù),以此為把柄,逼迫夜千羽聯(lián)姻。
“太子殿下前途似錦,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囂張大小姐,并非太子殿下良人,我克夫?!?br/>
蕭目厓端坐在那,看著她把自己當(dāng)成了蕭閔文一派的同黨,絮絮叨叨的企圖開溜,就來了逗一逗她的興趣。
“八字過硬,缺水少土的,克夫克子克天地,不合適?!?br/>
“合適不合適,這可由不得你。”他雙手抱胸,故意答到。
夜千羽拳頭緊握,滿臉憤恨:“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怎樣?”他輕笑,“四大世家里,夜家是個特殊的存在,參與朝政,手握實(shí)權(quán),甚至可以左右皇帝的想法與判斷?!?br/>
“而你,便是這夜氏唯一的嫡女,對蕭閔文情根深重,這京城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這太子妃的位置……”
他故意收聲,微笑看著她眼里透出火,從牙縫里吐出來兩個字:“卑鄙!”
“爭權(quán)奪勢的戰(zhàn)爭里,從來沒有卑鄙這兩個字,只有勝……”他仰起頭,緩緩抬手,指著夜千羽的眉心,“或者敗?!?br/>
“你!”她一腔憤怒燃上面頰。
夜千羽牙關(guān)緊咬,滿腦子里都是斗大的“冷靜”二字。
敵人想要攻克你的心理防線,一定會選擇針對慌亂之中露出的那一絲破綻,集中火力。
那她此時想要翻盤,就得想辦法讓這個男人稍微慌亂一次,露出那不易察覺的細(xì)微破綻。
她攥著衣擺,抬眼看著蕭目厓高傲的模樣,將他現(xiàn)今這一副旗開得勝,略帶得意的容顏,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你們到底要怎樣,要帶我去哪里?如今夜幕已至,我爹見我遲遲未歸,定會追查到底。”
“那又如何?”蕭目厓看著她倔強(qiáng)的模樣,笑了起來:
“到了太子府,送進(jìn)去,只一夜便是生米煮成熟飯,縱然是相爺,也一樣無能為力?!?br/>
也就是說,大西國中書令,官居一品的宰相對他而言沒有半分的威懾力。
夜千羽腦海中循著如網(wǎng)一般的脈絡(luò)圖向上搜尋,她在找,找一個夜文成之上,不牽扯其他勢力,亦同夜府有所牽連的人……
“若是攝政王爺呢?”她抬眸,淡淡的問。
眼眸之中,蕭目厓的神色微微一滯,眉頭稍揚(yáng)。
找到了。
她笑,眉目如畫:“公子大概不知道,本小姐今日出行是由攝政王爺護(hù)著的吧。”
全然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為了脫困,居然把他自己給搬了出來,蕭目厓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面龐,掛上了一副詫異的神色。
如此之短的時間,竟然就能想到要打著與自己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的攝政王的旗號,這小丫頭腦袋快的還真是令人驚訝。
他雙手抱胸,垂下頭故作思紂,沉聲道:“嗯……確實(shí)不知?!?br/>
“你也當(dāng)知曉,依著王爺?shù)男惺嘛L(fēng)格,王爺若是追查下來,你和你的太子面臨的,將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吧?”
他抬眉輕笑,看著夜千羽:“人都已經(jīng)是太子的人了,王爺追查到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