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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著的姿勢維持的有點久,江雁聲雙腿開始發(fā)麻了,過了會兒,終于從柜子里找出了小巧的醫(yī)藥箱。
她抬手,扶著柜臺站起身,剛轉(zhuǎn)過去,就防不勝防被身后站在一個高大人影給嚇到。
江雁聲及時將想尖叫的聲音止住,深呼吸了下,小聲問他:“你干嘛……”
霍修默一張英俊的面孔隱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深色的眸子凝著她,淡漠開腔:“大晚上不在床上躺著,下來翻什么?”
“你以為我很想?”
江雁聲白了他一眼,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就往樓上走,他也夠可以的啊,裹個浴巾就在別墅里亂走,以為聘請來的女傭人上年紀了,就不會視奸他了么?
霍修默跟在她后面,眼神也注意到了女人手提著醫(yī)藥箱。
耳旁,傳來了江雁聲小聲的碎碎念:“我又對這里不熟悉,鬼知道醫(yī)藥箱被放哪了,給你重新包扎傷口事都這么多,你這個男人麻煩死了。”
她口頭上很嫌棄,還是把他拉回房間,然后一臉認真,從設(shè)備區(qū)全的醫(yī)藥箱拿出藥水跟白色紗帶。
霍修默挺拔的身軀坐在床沿,他抿著薄唇?jīng)]出聲,眼神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沒有移開。
江雁聲對上藥這種事,手法很熟練。
只要對比一下就清楚了,她比醫(yī)院的小護士還包扎的好,三兩下就將霍修默肩膀上被水浸濕的傷口重新清理上藥。
一切搞定,她抬起頭來,猝不及防就對上了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像是在審視她的某種行為。
“怎么?發(fā)現(xiàn)你老婆又多了一項技能,自豪上了?”
江雁聲淺色的唇色勾起,沾染上藥水味的手指,要去拍他臉。
霍修默大手將她手腕攥住,低聲問:“學(xué)過?”
“熟能生巧么?我家門風(fēng)很嚴的,何況還有個一言不合就動家法的老太太,這身皮肉從小被打習(xí)慣了,沒這個技能我的臉皮且不是三天兩頭要丟在醫(yī)院里了?”
江雁聲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臉上掛著微笑。
霍修默用力一拽,將她抱到了大腿上,低首,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吐氣:“故意講給我心疼?”
江雁聲微微一側(cè)頭,唇角就能觸碰到他的臉,她纖長的睫毛掩下眸底神色,輕笑了起來:“難得故意編個可憐故事給你,看穿不要說穿么,都說了我是要面子的?!?br/> 男人語氣淡漠:“臉疼嗎?”
“不疼,這么容易臉疼還跟人爭什么?”江雁聲紅唇說出這句話時,語氣沒有調(diào)笑的意味:“對嗎?霍先生?!?br/> “你想爭什么?”
霍修默瞇著眸打量她,過于幽深壓迫的眼神仿佛能看透她的靈魂深處去。
江雁聲表情平靜對著他,卻不言語。
她若說了。
她想爭他,會給嗎?
……
接下來連續(xù)一周。
江雁聲都忙著配合南潯的計劃給自己洗白,本來也不是她跟人過夜傳緋聞,想脫嫌疑這件事上談不上很艱難。
媒體之前會咬定她不放,一是她名氣比郭佳美大,樂壇天后的緋聞總比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有熱點。
二來,江雁聲的工作室拿不出她不在場的證據(jù),只能讓媒體鉆空給誣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