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默……是你對不對?”
女人聲音委屈又凄楚,就好像被消磨殆盡了所有情緒,剩下的只有一種無盡的絕望看著他。
霍修默斂起眉目間的神色,聲線沉沉:“我在,知道是誰對你出手嗎?”
被子下,梁宛兒手指攥緊了被單,還有點兒發(fā)抖,她眼神有些渙散,很快就變得無比堅定。
她嗓子哭啞著告訴他:“我來美國想陪你過生日,修默……你為什么要掛我電話,我,我追著你車子,然后就……”
她聲音卡在喉嚨了,很痛苦,說不下去了。
霍修默對于她的質(zhì)問,薄唇抿緊成一條線。
梁宛兒還在哭,她臉色蒼白,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一句話也說不清楚了。
霍修默只好作罷,讓她好好休息。
“修默?!绷和饍嚎此撸焓窒胱プ∷奈鞣陆?,很害怕的樣子:“別走,我會怕,修默……他還會回來對我施暴的。”
霍修默問她:“他是誰?”
梁宛兒咬唇不說,她搖頭:“我不知道,修默,你是不是嫌棄我臟了?!?br/> 霍修默眸光深沉,定定的看了她一分鐘,薄唇輕扯:“你干不干凈,跟我沒關(guān)系。”
這一刻,梁宛兒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她身體如同鈍痛碾過,心里的痛卻是一千倍,她今晚受的刺激過多了,情緒崩潰,忍不住哭著問他:“你愛她是嗎?霍修默,你眼里心里想的只有一個江雁聲嗎?”
霍修默英俊的臉龐沒有半點波動,眼神亦是,淡漠告訴眼前這個凄艾模樣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
梁宛兒很想欺騙自己,繼續(xù)默默地守護他身邊就夠了,等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去等他跟江雁聲離婚。
可是,他對別的女人勢在必得的態(tài)度,卻傷得她體無完膚,血淋淋的。
“江雁聲不干凈,你會這樣淡定嗎?”梁宛兒眼底冰冷又帶著狂亂,聲音卻很輕的說:“我問你,她要被別的男人碰了……”
“不可能!”
霍修默用三個字,直接打發(fā)了她。
梁宛兒不甘心,她語氣尖銳了起來:“修默,你聽我說……江雁聲她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會愛的,我和郭佳美做了朋友,從她口中得知了不少江雁聲的事,你,你現(xiàn)在一心一意對待女人心思有多惡毒,你知道嗎?”
霍修默眼神清冷看著她。
“十年前……”梁宛兒抽泣著說:“徐慢慢在你們?nèi)ψ永飩涫軐檺?,把所有名媛的風(fēng)頭都搶了,江雁聲要爭第一的性格,她嫉妒徐慢慢,才會把她推下樓梯,是我親眼看到的?!?br/> “就因為我在場,江雁聲就誣陷到我身上來,徐慕庭不信我,你顧及兄弟情沒保我,我心里有多委屈?十年,修默,你難道一開始就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嗎?江雁聲,她,她害我錯過了你十年,現(xiàn)在又要錯過你一輩子……”
這些她對他隱藏不及的感情,再也忍不住親口傾訴了。
霍修默聽到她哭著說,卻無動于衷。
他五官上的表情過于冷靜,就好像是局外人一樣對待她的感情。
這讓梁宛兒不禁再次紅了眼,牽強的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