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早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吃完飯后,我順勢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消磨著時間。
沒過一會,周瑤和尹蘭蘭就吃完了飯。
尹蘭蘭回到房間背著書包走了出來,看向我說道:“爸爸,我去上學(xué)了哦?!?br/> “嗯,去吧。”我笑著擺擺手。
接著,尹蘭蘭牽著周瑤的手,出了屋門。
隨著屋門的關(guān)閉,偌大的客廳內(nèi)僅剩下我一人,我平靜的呼吸著,聆聽著周瑤和尹蘭蘭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過了好長的時間,我才回到房間披上一件外套出了門。
清晨的馬路上摻雜著少許寒意,路旁的雜草上也布滿了甘露,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平靜。
我點了根煙,朝著腦海中的地址疾步而去。
繞了幾條街,又走了一會,我終于看見不遠處門面房上面掛著的橫幅。
新葉音樂社。
或許是我來的太早的緣故,音樂社并沒有開門。
我站在玻璃門外,用手遮擋住眼睛周圍的光線,彎著腰朝著門面內(nèi)觀望。
音樂社里的裝潢風(fēng)格別具一格,就連墻紙都用了復(fù)古楓葉色,尤其是墻紙上畫著的音樂器材,簡單明了,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學(xué)習(xí)音樂的地方。
就連地板的材料也是木制的,打掃的非常干凈,我?guī)缀踉谏厦婵床坏饺魏位覊m。
放眼看去,門面內(nèi)還擺著一架鋼琴,在往里走應(yīng)該就是獨立的教室了。
不得不說,這里的工作壞境還是挺不錯的。
正在我細細琢磨的時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身軀猛然一顫,條件反射的朝旁邊退了幾步,拉開了一段距離。
當(dāng)我看清她的模樣時,我微微一愣,目光中也擠滿了不可思議。
“怎么是你?”我看向斯凌雁詫異道。
斯凌雁瞇眼笑著,問道:“這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呢,你應(yīng)該就是準備面試的那名資深吉他高手吧?”
被斯凌雁這么一說,我倒覺得有些尷尬,苦笑道:“高手談不上,只不過是想找份穩(wěn)定的工作,混口飯吃?!?br/> “是呀,你早應(yīng)該這么做了,新葉音樂社是在八點開門,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公園里走走吧?!彼沽柩阊埖?。
我輕輕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接著,我和斯凌雁一起去了公園。
清晨的公園看起來總是濕漉漉的,就連那條長椅上都沾滿了甘露。
到了長椅前,斯凌雁掏出紙巾認真擦拭著上面的水澤,接著將紙巾丟進了遠處的垃圾桶。
坐下之后,她靜靜的注視著前方,仿佛與整個世界都融成了一體。
短暫的沉默之后,斯凌雁看向我輕聲道:“尹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說。”我看向她說道。
斯凌雁蠕動著喉嚨,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依稀間,我看見她的眼神黯淡了,而她的眼眸深處也寫滿了無奈,像是回想起了往昔的哀思。
過了好一會,斯凌雁終于鼓起勇氣開口說道:“尹叔之前提的相親,你現(xiàn)在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