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一雙劍眉英氣凜然。
若說原本那兩條水袖對周遭的破壞,只是在發(fā)泄她心中不滿,也并不是很認真的,在和凜凜玩玩兒一般的交手。
那么現(xiàn)如今再看她臉上的神情,便是明顯認真起來。
且眉眼間更是藏了幾分不知為何的薄怒在其中。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倒是你,藏匿在這間醫(yī)院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凜凜將薙刀斜握在身前,一副隨時開戰(zhàn)的架勢。
“醫(yī)院……”
她在口中喃喃著,并在聽到這兩個字的同時,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什么,卻又很快消失。
臉上的凌厲之色稍有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憂傷之色。似想起了什么難以忘懷的事情,一時心中憂戚。
她的目光停留在剛剛被她擊碎的石柱殘骸上,語氣中少了幾分森嚴,卻仍不帶半分柔和,“你們認識白英吧!把他叫來,我要見他!”
一番話出口宛如喝令般,讓凜凜頓時心生不快。
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人都是這么的不可一世,且難以交流的家伙!
煩躁之余,她可并不關(guān)心那女人口中的白鸚究竟是誰。她只知道,自己到這里來的主要目的是解決委托,而不是來給這個高傲的靈體跑腿!
怎么她才擺脫了一個折騰人的池一,卻又在這碰到一個居高臨下,不知什么來路的靈體。還真當她葉凜凜是軟弱的小貓,隨便使喚了。
“你口中的白英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有一點,你棲居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對外界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那水景體里醒來,就該從這里離開,不要讓大家都鬧的不愉快?!?br/>
凜凜仰著頭,說的正義凜然。
畢竟原本這件事也是她占理,只不過,很多事情卻不是仗著自己有理可循,就能輕易解決的。
果然,只見那女人聽后劍眉一擰,當即開口道,“你說你不認識白英?那為什么你們的身上,散發(fā)著與他相同的靈力氣息?”
“相同的靈力?”這一問,可是把凜凜給問懵了。
所謂相同的靈力氣息,那是只有源自同一家族,承繼了家族歷代相傳的靈力,才有可能有近似的氣息。
她努力搜索著腦海中記憶相關(guān)的人,都對白英這個名字極其陌生。
印象中,整個葉氏一族,好像都沒有白姓的親戚吧?
想到這里,她又將目光落于一旁的塔洛斯身上??啥紱]有過于深思,塔洛斯的可能性也被她完全否定。
那女人說的是他們,而并非他二人中的其中一人。
拋開塔洛斯身份來歷不明,他作為自己的契約仆,靈力的耗損自是以她為首的。所以目前看來,唯有一種可能最切實際,那就是這個女人被封印的太久,對靈力的感知出現(xiàn)了偏差,根本分不清楚。
那女人見凜凜不說話,已是沒有耐心繼續(xù)等待,一方水袖不由分說的便朝凜凜揮去!
嘴里更是還在叨念著,“白英,叫他過來見我——!”
塔洛斯正準備上前迎戰(zhàn),卻被凜凜用肩膀頂?shù)缴砗?。手中的薙刀則是迎了過去,與那長袖糾葛在一起。
“看樣子,我與你好好說話你不聽,非要讓我把你強趕出去了?!?br/>
凜凜雙手發(fā)力,刀刃與長袖攪在一起,好似打了個結(jié)一樣,兩人不分上下的同彼此較著勁兒。
“呵,趕我走?是他讓你來這么做的嗎!”
“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誰。若是你只是單純的想找個借口繼續(xù)在這當釘子戶的話,你不妨說自己也在這里迷了路出不去,可能我還會考慮相信。”
說話間,凜凜的薙刀已將那袖口盡數(shù)纏繞,扭成了一團。靈力以刀柄為導體,悉數(shù)集中在刀刃之上。
就在那薙刀的上囤積了足夠的靈力后,只見凜凜手腕一旋,刀刃便夾雜著靈力,如同在空氣中帶起無數(shù)細密,鋒利的小片利刃。
本以為能以此將那兩方水袖切割的粉碎,不想那長袖卻突然飄散開來,以自身的柔軟像應對,將凜凜的聚集在空氣的小片利刃悉數(shù)驅(qū)散,無法貼近那袖口半分。
“白英,這就是你找來對付我的小丫頭嗎?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女人突然拔高了聲調(diào)!
也在這個瞬間,女人纏繞在手臂間的披帛突然從她的臂彎中飛快竄出,如兩道閃著寒光的長劍,朝凜凜刺去!
凜凜的薙刀還在與那兩袖糾葛,難以抽身。
緊要關(guān)頭,塔洛斯突然閃身上前,一手抓住那披帛,并順勢纏繞手上將其控制在自己的力量之下。以此防止它得以抽身后,又再次進攻。
“凜凜,這個人你怕是自己應付不來?!彼逅箍戳艘谎凵韨?cè)的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