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乎都是a的實習成績單,因為這一件事而系數(shù)下降到連合格線都很難達到的程度。
看到協(xié)會的通告批評發(fā)出,凜凜竟忽然覺得沒有那么氣焰難消了。
抓著塔洛斯領(lǐng)帶的手緩緩松開,指節(jié)處還留有明顯的,因為用力過猛而留下的領(lǐng)帶壓痕,已是有些淺淡的泛紅。
這時,塔洛斯也看到了那張,幾乎在協(xié)會內(nèi)全面擴散通報批評。
是啊,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們兩雙眼睛盯著園長寫下的回執(zhí)函,竟然也能被池一改的面目全非。
可池一既然這么有自信不會被人抓到他蓄意篡改回執(zhí)函的證據(jù),那這件事他必定是做的十分完善,不留任何痕跡。
難怪凜凜整個人都氣的要炸毛了,這根本就是啞巴吃黃蓮。
此時,凜凜正氣壓極低的靠著墻發(fā)呆,根本不需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遠遠望去就已經(jīng)能看到她臉上的陰霾密布了。
現(xiàn)在她腦子里滿是怎么解決當下難題,還有池一這個人。
說白了,只要他一天在這個位置上,她就一天要被池目一管制。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他挖好的坑里,摔個大跟頭。
就好像現(xiàn)在,這一個坑就足以讓她困在其中,爬不出來了。
但俗話說得好,禍不單行。
在通報批評后,凜凜接下來收到的就是罰款,和降薪的消息。
因為委托方要求賠償損失,可按照凜凜當下的薪資水平來說。協(xié)會當下只能先代賠償,然后在通過分期的方式,從凜凜工資里扣除。
“什么!降薪?!”看到這兩個字,凜凜險些把手里的信息板捏碎。
原本她的實習工資就不高,這么一降幾乎就更是不剩什么了。
日常開銷,水電煤氣,還有每年都要交的一筆金額不小的房屋維護費。
現(xiàn)在沒了補助,只靠實習期的工資本就是勉強維持的狀態(tài),現(xiàn)在這么一降,簡直上讓她要活不起了啊喂。
凜凜煩躁的很,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解決辦法。畢竟上級文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傳達到協(xié)會各個部門。
這就意味著,這件事已是不可變更的,開始實施了……
凜凜靠著墻,斜側(cè)著身體將胳膊杵在身旁的碎紙機上。
看樣子,現(xiàn)在是到了她另辟蹊徑的時候了??偛荒茏屗瓦@樣坐以待斃,在云隱協(xié)會這一棵樹上餓死吧。
正想著,凜凜忽然瞥到了旁邊那疊,正等待著粉碎的廢棄文件上。
“塔洛斯,這些都是什么?”她的目光鎖定在那摞文件上,并隨口問著塔洛斯。
“這邊放置的是各小組組長甄別后,不予接受的委托書。那邊的那臺,是負責清理那些被駁回的報告……”
塔洛斯看了一眼凜凜胳膊肘杵著的那臺碎紙機,又指了指位于這個大廳正對面的另一臺。
就在他準備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卻被凜凜揮了揮手阻攔下來。
因為凜凜一直都在資料庫打雜,偶爾被藍逐或是池一安排出去跑腿,以及接手一些小規(guī)模的委托時,她才會暫且離開。
所以對與這些事情都不是很清楚,而大多數(shù)時間,便都是塔洛斯由替她做一些文件的整理。
那些大量的廢棄文件的搬運,和清理這樣的重體力勞動,更是順理成章的交由塔洛斯負責。
如今放眼望去,在這協(xié)會大廳靠墻的地方,幾乎各處都零散的擺放著這樣幾臺碎紙機??杉幢氵@樣,那些廢棄文件依舊堆積,很難在一天內(nèi)清理完成。
于是這樣日復一日的積壓,這些東西就越來越多起來。
可凜凜在聽到塔洛斯這些說之后,眼珠靈動的一轉(zhuǎn)。
塔洛斯只是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就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自家主人怕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只不過,這歪主意的實施對象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只見凜凜忽然拿起碎紙機上那疊尚未來得及粉碎的文件,眼睛迅速抽查著其中內(nèi)容,同時手指也是飛快那翻動。
“凜凜你在找什么?”塔洛斯本想上伸手幫她一起。
可突然,凜凜眼前一亮!
“就是這個!”
說著,只見那疊文件中,果然還留有著之前來過的那個小男孩提交后,卻又被藍逐組長拒絕接收的委托書。
凜凜將那張委托書抽出,交到塔洛斯手中,“收好這個?!?br/>
說完后,還不等塔洛斯詢問找這個文件做什么。便見凜凜又是一臉認真的翻閱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塔洛斯的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不下十幾張的廢棄文件紙。
“葉凜凜,三組那邊的文件需要整理入錄?!辟Y料庫的大門口,一名魔使正探出頭,朝墻邊站著的凜凜喊著。
這會兒工作量莫名的有些大,正值忙不開的時候,他竟是看到凜凜在外面摸魚,自然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