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頭那里阮氏根本就動不了,也近不了身,她們所說的孩子應(yīng)該不是指小山頭,”夏青目光一動:“阮氏進門二年都沒有生育,指的孩子會不會是她未孕?”
只要不是針對小公子就行,廖嬤嬤放下了心,聽得水夢譏諷的一笑:“王爺根本就不去她房里,她要孩子,癡人說夢。”
“大牛。”想了想,夏青道:“王爺回府,你便注意著王爺?shù)囊慌e一動,只要她進了阮氏的屋子,不管任何時候都要跟我說。”她會用藥對付她,難保不會有同樣的方法對付王爺。
“是?!?br/>
“小堆,派人去阮氏家族所在的縣,我要知道這阮老夫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br/>
“是?!?br/>
“嬤嬤,水夢,”夏青又看她們:“盡量與阮氏的下人交好,想辦法從他們嘴里套出一些事情來?!?br/>
水夢和廖嬤嬤點頭:“知道了?!?br/>
見主子并沒有吩咐自己做事,小花急道:“主子,那我呢?我該做什么?”
“你待在我身邊就好?!毕那嗟?。
“?。苦??!毙』杂行┦?。
正說著,就見一侍衛(wèi)匆匆進來稟道:“夏青夫人,宮里來人,說是鈴鳳公主請夫人進宮賞菊去?!?br/>
“什么時候?”鈴鳳公主,倒也有些日子不見了,不知道她在宮里如何?
“公主讓你現(xiàn)在就進宮,還說想讓你多住幾日在宮里玩?!?br/>
“王爺呢?他還在宮里嗎?”
“是。王爺還在前朝跟大臣們議事?!?br/>
廖嬤嬤忙說道:“老奴這就給主子去準備衣物?!?br/>
夏青點點頭,她并不想去,但公主的話也相當(dāng)于是半個圣旨,不能違背,只得道:“若府上有事,差人告訴我?!?br/>
瑾王府外,公子的車攆早已備好。
夏青才走到門口,便看到阮氏正站在一旁冷冷看著她,對她的厭惡并沒有掩飾,甚至比起以往來更甚。
夏青并不想理她,不想阮氏卻喝道:“站住,別以為有王爺護著你,我就不能奈你何?!?br/>
“就算王爺不能護著我,你也不能奈我何。”夏青淡淡道:“我只是好奇,你除了用些卑劣的手段,還能做些什么?”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br/>
“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毕那嗟难鄣字饾u陰沉,她的眼晴本就比常人要黑一分,如此一陰沉看起來竟然有著幾分的戾氣:“若你再敢傷我半分,我必還你十分?!?br/>
“憑你?”對夏青,阮氏是有著懼意的,哪怕她從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只這雙眼晴,她就無法多看,但現(xiàn)在,她有母親,何懼她?
“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夏青留下這句話,出門坐上了攆車。
阮氏握緊了雙拳,她明明是來示威的,可為什么每次都有種落下風(fēng)的感覺?她恨這個女人,恨不得讓她立刻消失在這個世上。
不想腰上陡然吃痛,阮氏驚呼,轉(zhuǎn)身一看,便看到母親正滿臉怒氣的瞪著自己:“母,母親?”
“沉不住氣的東西?!比罾戏蛉肆R了句。
“母親,我錯了?!比钍馅s緊道歉,一手摸摸被擰過的腰,母親下手這般狠,那兒肯定又是紫青了。
夏青進宮的次數(shù)不多,算上這次也只有二次,面對皇宮的威嚴和壯觀,她并再沒多看一眼。但小花卻是第一次進宮,掀著車簾左看右看個不停,還不時的發(fā)出驚嘆聲,當(dāng)下了馬車,雙腳踩上地面那一刻,激情不已。
“主子,皇宮好漂亮?!毙』ㄟ@嘴巴贊美一直沒停過:“奴婢長這么大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進皇宮呢。”
帶路的太監(jiān)掩嘴而笑:“姑娘,這里啊,只是皇宮的前朝而已,當(dāng)你進了后宮后,那里的景致才是一個絕美呢?!?br/>
所謂前朝,便是皇帝與大臣上朝的地方。
小花眼晴都放光了,驀的,她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人道:“那邊是不是有幾個人跪著???”
夏青朝著小花所指望去,果然,一處雙龍戲珠的階梯前跪了幾個人,有三名躺在地上,似乎是昏過去了,還有個人時不時的在磕頭,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皇上,瑾王是亂臣賊子,不可將朝堂交給一名賊子啊,皇上啊……”
那太監(jiān)忙道:“夫人不必聽這些話,這周志才也不知腦子撞到哪了,竟然當(dāng)庭頂撞王爺?!?br/>
夏青眼底倒有了抹好奇,會頂撞應(yīng)辟方的人,說真的她還沒見過:“他是什么職位?”
“戶部侍郎而已。”見這位夫人好奇,太監(jiān)自然是要表現(xiàn)下自己,便將事情始未一一道來。
大周朝開國至今已有二百多年,這二百多年來可說文人墨客輩出,這主要是二百多年來的四個皇帝都重文輕武的關(guān)系,文人太多,到如今的皇帝手上,風(fēng)雅之氣竟變成了一種萎靡之風(fēng)。
不過還是幾個臣子有著文人的傲骨之氣,周志才便是其中之一。
周志才只是個小小的戶部侍郎,才剛上任不久,平常不用上朝,如果不是今個皇帝突然想要知道大周還有多少銀子,他也不會出現(xiàn)在朝廷,可也就是原本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今個突然就沖撞瑾王了,這么一沖撞,也把幾個文官的骨氣給沖了出來,這不,一起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