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夏青冷笑的看著這個男人:“你不覺得你的憤怒很可笑嗎?”
“什么?”
“我與你之間你竟然用‘背叛’這二個字不可笑嗎?”
“可笑?你是我的女人,卻與別的男人在外面拉拉扯扯,你讓士兵們怎么想?讓東壽他們怎么看我?”
‘啪——’夏青一手狠狠的甩向了應辟方的臉,毫不留情,在應辟方震驚的看著她,夏青雖冷笑,聲音也不是平靜的,而是銳利的:“當你娶我過門,卻讓我從后門進來時,我是什么感受?沒有拜堂成親的我,又是怎樣的委屈?元配貶平妻,你讓別人怎么看我?生死之時,你選的人又是誰?”
“夏青……”應辟方想說什么。
“你就不能放了我嗎?”夏青恢復了平靜,“我沒有背景,也沒有能給你的軍隊,我連美貌也沒有,我能做的就是插插秧,過過日子,應辟方,放了我吧?!?br/>
“我做不到?!?br/>
夏青的目光帶著譏諷看著這個男人,“做不到?為什么做不到?舍棄一樣東西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的嗎?”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在面對他時目光里的平靜被冷笑和譏諷所取代?她不是一個輕易就會生氣的人,應辟方有那么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等開口時卻聽到自己冰冷的聲音在說:“我的女人可以選擇死亡,但絕不允許她背叛我?!?br/>
夏青冷冷一笑:“我的男人,他可以什么都不會,但我絕不允許他一而再的欺我,辱我,傷害我,若不然,我會親手了結了他。”
這句話,夏青并非空話,她的目光里帶著血腥。
好半響,她朝著岸上游去,上岸之時,她又轉身看著僵硬著身體應辟方:“你若要帶我回應家,害我者,我必會加倍俸還,應辟方,記住我這句話?!?br/>
“我不會讓別人再害你?!?br/>
“是嗎?”夏青冷笑:“可惜,我不需要也從不稀罕你的保護。”說著,她轉身離去,不遠處,已有幾個士兵拿了一些干凈的衣服,垂著眼恭敬的等著他們。
當夏青換好衣服回到蔡東壽那邊時,看到小堆和童平他們也已過來了,二人都非常的激動,小堆看了看四周,問道:“恩人,大牛呢?”
夏青看著小堆,沒有說話,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管是說大牛是被殺還是被俘,她都擔心小堆會做出魯莽的事情來,現(xiàn)在,她有她的打算。
可夏青的神情卻讓小堆誤解了,瞬間小堆紅了眼,卻也只能是低頭沉默不語。
“一下子損失了十萬人馬,可那封家軍卻沒什么損失,這就是差距啊。”童平嘆了口氣。
此時,有士兵喊道:“見過少夫人,夫人——”
就見著阮氏和應母在眾丫頭的擁護在走了過來。
阮氏看到夏青時,眼底與臉上都是刻意的關懷:“青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聽他們說你被封家軍圍攻時,心里不知道有多擔心呢。”
“擔心我活著回來嗎?”夏青輕問。
阮氏臉色一僵:“青妹可真會說笑。自然是擔心你出事了?!?br/>
“以后不用擔心了,至少這段時間內(nèi),我是不會離開辟方的?!?br/>
對于夏青的冷面,阮氏刻意的笑容再也掛不住,此時,聽得應母尖銳的聲音道:“夏青,你怎么就這么的陰魂不散呢?你一進門,老夫人就死了,還鬧得整個鎮(zhèn)不得安寧,現(xiàn)在又……啊——”應母一聲尖叫。
聲音嘎然而止,只因夏青突然一步從一士兵手中抽出了劍飛快的朝她扔了過去,自然,劍并沒有扔向她,而是她腳邊的一條正吐著信的蛇,是一條水蛇,無毒。
應母全身顫抖個不停,只睜著眼恐懼的看著夏青,好半響變青的臉色也沒有恢復正常。
“你是長輩,”夏青冷冷看著應母:“我不要求你對我好,但你至少也要有長輩的樣子,如果你想挑事,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任你欺負?!?br/>
應母動動嘴唇,卻因為后怕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應辟方也已換上了干凈的衣裳走過來,他對著幾名丫頭說道:“扶夫人和少夫人下去吧。還有,帶夏青夫人去她的營帳。”
“是。”丫頭趕緊領命。
阮氏離去時,突然又轉身看向應辟方,似有什么話要問,可見他的目光竟然在遠去的夏青向上,阮氏眼底的恨意卻是怎么也掩藏不住了,夏青,這個女人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不,不行,現(xiàn)在是除去她最好的時候,要不然一待安穩(wěn)了下來,要除去她怕是不易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夏青突然轉過頭看向應辟方,道:“我有話跟你說?!?br/>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
這一夜,無眠的人很多。
營帳內(nèi),燭火搖曳,可卻讓人感覺不到溫暖。
“孩子在哪里?”夏青問。
“你若是現(xiàn)在要見,我就讓人抱也來。”這是應辟方的回答,他看著她,只覺得心里有很多話要說,可看著她一臉漠然的表情,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終心里一陳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