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
江心島。
“老爺,少爺回來了。”
當(dāng)薛澤正在房間里靜心調(diào)理身體傷勢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了老管家的聲音。
“我兒回來了?”
薛澤聞言猛地睜開眼睛,迅速便起身沖出了房間。
“是的老爺!少爺如今便在正堂?!?br/> 門外,一個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朝著薛澤恭敬道。
“不過少爺這次并非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來了一位客人?!?br/> “客人?”
薛澤一邊走向正堂,一邊蹙眉疑惑道。
“一位來自鎮(zhèn)武司的客人?!?br/> 緊隨其后的老者連忙道。
“呵呵,他們總算是來了嗎?”
薛澤突然冷笑出聲,似乎對此早有所料。
片刻。
薛澤與老者來到了正堂。
而正堂下的桌椅處坐著兩個人。
一個身材修長英武不凡的年輕人,一個留著國字臉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當(dāng)他們見到薛澤后,不約而同從椅子上起身作揖道。
“孩兒見過父親?!?br/> “在下鎮(zhèn)武司三衛(wèi)司率裴承海見過薛大人!”
“嗯?!?br/> 薛澤微微頜首示意,徑直便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冉兒,為父已經(jīng)知曉宛陽陷落之事,你暫且先去后院陪陪你的母親吧?!?br/> 坐下不久,薛澤便輕描淡寫地支開了薛冉。
“孩兒聽命。”
薛冉當(dāng)即會意地躬身告退。
“裴承海,道明你的來意吧?!?br/> 薛澤飲了一口老管家端上來的茶,在老管家知趣離開后,他瞥了眼陪位上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道。
“薛大人,這是司里讓在下交給您的密信。”
裴承海面無表情地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向薛澤道。
“呵呵,算起來,這是你們給我的第三封信了吧?”
薛澤嗤笑了一聲,隔空便探手取來了裴承海手里的信。
“是的,這也是司里給大人的最后一封信。”
裴承海依舊板著一張臉道。
“老子倒是想要好好看看,你們的最后一個要求是什么!”
薛澤冷哼一聲,旋即拆開了手中的信封。
只是在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他的臉色都漸漸陰冷了下來。
“你們想讓我出手對付救苦軍?”
“是的大人?!?br/> 裴承海神色平靜道。
“你們這回真是好算計。”薛澤目光冰冷地盯視著裴承海道?!皠e以為老子不知道,如今的宛陽與救苦軍便是一個大火坑!你們想推老子進火坑?休想!”
“這是司里對您的最后一個要求。”裴承海不緊不慢道。“而且,司里也只是希望您能拖住一個人罷了?!?br/> “那不是一個人!那是一個宗師!”薛澤瞬間氣極而笑?!岸夷銈冞€想讓老子拖住鐘離淵?誰不知道鐘離淵是天下宗師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劍客,甚至他背后還依仗著極情宗!那就是一群瘋子!”
“薛大人不必激動?!迸岢泻UZ氣淡漠道?!暗綍r候除了您之外,司里同樣會派人協(xié)助你。”
“老子不想招惹一個都是瘋子的宗門?!?br/> 薛澤一字一句道。
“薛大人不必擔(dān)心,對此司里早已遣人去了極情宗。”裴承海道。“極情宗已經(jīng)答應(yīng),只要鐘離淵不死,事后他們便不會出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