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一片墨香,三面都是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更有古裝絕本。書架上,擺滿了老爺子最愛的書籍??梢娎蠣斪硬W多廣,學富五車。
柳長征站在落地窗前,背影落寞。經(jīng)此一事,他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幾歲。雖然兒子救活了,但是,柳郭兩家的關系似乎從此跌入了冰窖之中??峙略僖矝]有辦法挽回了。
“爺爺……”柳如煙低著頭。
“郭義之事,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講全?”柳長征語氣冰冷。
“我……”柳如煙低著頭,語氣微弱:“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能耐。否則……我又怎么會得罪于他?”
柳長征看著窗外,一直不曾說話。
柳如煙站在書房里,一動不動,到現(xiàn)在她也不敢相信郭義竟然是一個神醫(yī)。
人嘛。
總是很容易被別人的思維套進去。
當初,柳如煙就是聽了侯三和劉子恒等人的話,說郭義是西街口舉大旗招搖撞騙的騙子。柳如煙腦意識很輕易的就認定了郭義就是一個騙子,而這樣的意識也在她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了。沒想到,自己所有的認知都是錯誤的。
“二十五年前……”柳長征悠悠的說道:“柳郭兩家關系很不錯。那時候,郭義母親和你母親都剛懷上你們。兩家一同去散步。在天橋上遇到一個老道,死活要給他母親算一卦。”
“后來呢?”柳如煙問道。
“后來,郭義的父親經(jīng)不住老道的糾纏,便讓他算了?!绷L征嘆息了一口氣,道:“這一算,老道十分篤定的說,此女懷有龍孕!”
“龍孕?”柳如煙驚了一下。
“對!”柳長征眼神復雜,仿佛這些事情歷歷在目。他繼續(xù)說道:“當時我們也問了那老道,到底什么是龍孕,他死活不肯說。只是說了一句,此子一生有數(shù)劫。但都會逢兇化吉,一生平安?!?br/> “那……后面呢?”柳如煙好奇的問道,她似乎只是單純的把這個事情當故事聽而已。
“后來你父親開玩笑的說,如果兩人肚子里都是男孩子,那就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如果一男一女,就定下因緣……”柳長征悠悠的看著窗外的柳樹,苦笑道:“那時候,兩家人雖未曾富貴,但是卻如同一家人。哪怕是后面郭家發(fā)達了,也沒有忘記幫我們柳家一把。若非郭家?guī)兔?,我們柳家哪里會有今天?這也是為什么郭家沒落之后,我堅持要把你嫁給郭義的原因。因為……人不能忘本!”
柳如煙垂著頭,不敢說話。
良久之后,柳如煙才問道:“興許那老道只是胡說,對了,那老道叫什么?”
“二十多年了,哪里記得那么多……”柳長征眼睛看著天空的浮云,道:“好像是什么尊人……是……北冥……尊人?”
“北冥尊人?”柳如煙努力的搜索記憶,搖頭:“不認識這么個人?!?br/> “我也不記得是不是這個名字了。”柳長征嘆息了一口氣,道:“不想,我柳家竟然負了郭家。”
“爺爺,什么負不負?”柳如煙不屑一笑,道:“縱然郭義再有能耐,又如何?柳郭兩家鬧到今天,那也是郭義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心高氣傲,不是他自以為是,我也不可能和他鬧翻!”
“閉嘴!”柳長征瞪了她一眼,怒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若非郭家當初不計代價的幫助,柳家豈能有今日之福?我柳長征即便是賣兒賣女,也要報當初郭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