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說了,我只是個商賈,不是大夫,你不要再枉費(fèi)口舌了?!倍派偾鍩灥耐廒s李承乾,短短一刻鐘時間,這位太子殿下在自己面前拋出了幾乎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所有誘惑,杜少清真是懷疑這家伙不是來求醫(yī)的,而是來炫富的。
李承乾見到苦勸無果,只能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只要你治好孤的母后,孤可以保證,讓父皇下一道旨意,全國查找你的妻子,你總不想看著孩子沒有娘吧?!?br/> 杜少清心中是清楚利害的,搖了搖頭:“杜家一件小事還不想鬧得滿天下都知道,況且我開口拒絕,并沒有跟你做交易的意思,實(shí)在是我才疏學(xué)淺救不了你的母后?!?br/> “當(dāng)真不醫(yī)?”
“不是不醫(yī),是無能為力?!?br/> “你說你不會醫(yī)術(shù),那你客棧里面那位傷者作何解釋?我見過的,那人渾身是傷口你都能救活,偏偏不救孤的母后,莫非你真的不怕皇權(quán)?”李承乾怒了,好話說盡,此人就是不通,自己也無計可施,只能鋌而走險一把了。
杜少清抬頭正視了一眼面前的太子殿下,這家伙看著跟自己差不多大,這脾氣性格卻有些容易沖動了,“那是我家三叔,他被猛虎所傷危在旦夕,我也是盡力一試,能活過來是他的命數(shù),不是我的醫(yī)術(shù)?!?br/> “你還是不承認(rèn)?你能對你三叔盡力一試,為何不能對孤母后盡力一試?孤可以保證,給我母后治病無論成敗,不用你負(fù)任何責(zé)任?!?br/> “呵呵,殿下,莫要再說了,你在我這里耽擱的越久,就越是貽誤給皇后娘娘另請高明的時機(jī),病人拖不起。
杜某還是那句話,我只是個商賈,不會醫(yī)術(shù)?!?br/> 一句呵呵深深的刺痛了李承乾的內(nèi)心,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在嘲諷說:你能保證的了嗎?
李承乾很是不理解,為什么這個鄉(xiāng)野小子這么膽小,這么不信任皇家的保證,父皇曾經(jīng)懸賞天下,也請過不少名醫(yī)登門,沒有一個說因?yàn)榕聯(lián)?zé)任而退縮的,他到底是不是個醫(yī)生?
看他這膽子,真是十足一個商人,哪里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枉父皇曾經(jīng)還夸贊他忠心憂國,現(xiàn)在連國家的皇后都不救,忠心在哪里?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絕情堅持,孤倒要看看,你是真大夫,還是假商賈?
你說你不是大夫,也行,孤就在這里住下了,看著你,你若是出手救人可就是在蒙騙我了,那時孤定將按照大唐律,拿你入獄治罪。”說完之后,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李承乾惱羞成怒,當(dāng)太子的,哪里受過這種委屈?拉低身份來求人已經(jīng)是給足了對方面子,再讓他低三下四,他絕對做不到,除了這些辦法,那他就只會一種辦法了,那就是以勢壓人。
杜少清很是無奈,甩了甩頭,心中還在納悶,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自己開始多了這些個麻煩?
一眼就能看穿這個太子是個什么樣的為人,杜少清知道他能說到做到,這就是一個長期做上位者的熊孩子,被慣壞了,沒人管束教育,從不知道低頭是什么意思,一點(diǎn)委屈都不肯受,自己要是真的再行醫(yī),恐怕這貨真的能把自己下獄。
晚飯時分,張出塵抱著小萱萱過來跟杜少清一起吃飯,席間開口問道:“小子,你沒事在門口豎快牌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