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止情已經(jīng)失去了修為,但以防萬一,楚啟凡毫不遲疑地就跟著高壯男子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這地方就在方才那地下室的隔壁,同樣關(guān)押著不少人,同樣的氣氛壓抑,只是這一處關(guān)押的奴隸遠非先前那一處的可比。
只是一眼下去,楚啟凡就能從這些奴隸之中感受到或深或淺的元氣波動,雖然境界也就一般,大多都在練氣境徘徊,但好歹也算武者。
“那娘們不在這!”
帝玉空間內(nèi),花無常連連搖頭。
他當初治療蘇止情的時候可是用自己的元氣壓制了后者的傷勢,因此若是蘇止情在這周圍,以他的靈覺而言或多或少還是能感應到的,但在此處,他是完全都感受不到半點屬于自己的元氣氣息。
楚啟凡望著那些奴隸,要說同情心那肯定是有的,包括先前也是一樣,只是此刻的情況并不允許他暗自感傷。
得知了蘇止情不在此處,他自然是沒有繼續(xù)留在這的必要,很是干脆地就是選擇了離去。
對于他的做法,那高壯男子臉上并沒有多少怒意,顯然對于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可惡!”
出了暗居,楚啟凡一個人游蕩在壓抑的大街之上,方才壓抑著的情緒一瞬爆發(fā)。
他知道自己的思緒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小子,你說會不會是那山賊還沒到這?”
突然,花無常開口道:“畢竟我們是抄近道過來的,哪怕他們比我們先行三四個時辰,我們就未必不能趕在他們的前頭先到這夜華城!”
“花大爺,這點我之前就想過了,先不說對方也可能是抄近道而來,就算真的是比我們晚到此處,我就真的要在城門口等他們嗎?”
楚啟凡搖搖頭,語氣有些急切:“現(xiàn)在正是搶時間的時候,你要知道蘇止情現(xiàn)在跟個廢人沒什么區(qū)別,那時間我可耗不起,也賭不起!”
“可是小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在那暗居根本就沒有感受到我的元氣氣息,不管是那兩處關(guān)押奴隸的地下室還是別的角落,都是如此,如果那些山賊真的已經(jīng)來過暗居,且把那娘們交給了對方,那沒道理會……”
說著說著,花無常的話音猛然止住,他單手撫摸著下巴,兩眼之中浮現(xiàn)一種凝重。
“花大爺,你怎么了?”
感受到前者的異常,楚啟凡忍不住問著,同時他的心頭也是隱隱期待著,期待前者或許突然發(fā)現(xiàn)了有關(guān)蘇止情下落的蛛絲馬跡。
“小子……”
花無常的聲音莫名壓低:“你說那娘們會不會已經(jīng)被人給買走了?”
花無常的話,若雷霆一般,一語擊在楚啟凡的心頭,令得后者眼角止不住的抽動。
他們先前一直把思考的中心放在那伙山賊以及這暗居之上,導致他們忽視掉了這早該注意到的一點。
以蘇止情的姿容以及其身上的氣質(zhì),哪怕其只是個凡人,恐怕也會有一群人爭著要吧。
可是就算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那黑衣管事已經(jīng)明確自己不會將暗居的交易信息泄露分毫,就算他去問對方也不可能會告訴他是誰買走了蘇止情。
此刻他多么希望呂南洋能夠在此,以前者的能耐,肯定會注意到一些自己留意不到的地方。
昏暗的房間內(nèi),有著淡淡的火光點綴,再配合上那一屋子的紅粉格調(diào),暈染出一種旖旎的氛圍。
蘇止情靜坐在其中,額前的青絲有些凌亂,看其樣子顯然是將將經(jīng)歷了一番波瀾,整個人狀態(tài)并不算太好。
昨夜她被一伙山賊捉走,等她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這了,至于這是什么地方,她說不清楚,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里不會是什么安逸之處。
最起碼從先前那滿臉胭脂水粉的中年女人身上判斷是這樣的,那種濃妝香味太刺鼻,她不喜歡,所以這里不安逸。
現(xiàn)在,那滿臉濃妝的中年女人又出現(xiàn)了。
中年女人有些姿色,說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也不為過,只不過她望著蘇止情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妒意,令得她原本還算姣好的面容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下竟顯得有些滲人。
女人善妒,不以偏概全,卻也是常態(tài),對于中年女人而言亦是如此。
她無法想象為何這世間會有如對面這人兒一般的絕世容顏?
原本,她對于自己的姿容還算有些信心,哪怕如今風韻不及當年,但也依舊如此。
可與眼前這人兒相比,自己這種姿容還算什么?
當然,這些中年女人都可以忍受,畢竟容貌那是天生的,要怪也只得怪爹娘沒生的好,但她最無法忍受的是對方那置之一切于漠然的態(tài)度,那種如空谷幽蘭的氣質(zhì),那種氣質(zhì)對她這等俗人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嘲諷。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