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疲憊勞累的旅途,似乎因為李龍淺跟魯正陽還有凌詩情二人的打賭而變的輕松了起來,那些沾了李龍淺光的護(hù)衛(wèi)們,一個個也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只恨自己身上的戰(zhàn)馬走的不夠快,若是能快些,那么他們抵達(dá)下一站的時間便能早些,去青樓之中喝花酒的時辰也就能多些,所以今日的路途中竟然沒有一個護(hù)衛(wèi)提出過中途休息這一說,魯正陽當(dāng)然知道這群護(hù)衛(wèi)打的是個什么心思,但是無奈自己跟小姐確實輸給了那人,所以也就不便多言,認(rèn)賭服輸這點道理魯正陽還是懂的。
魯正陽騎在戰(zhàn)馬之上望著前面的馬車,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飄忽了起來,他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李龍淺為何能拿起自己的這柄博浪錘,要知道這錘子的七十斤分量那可是真真確確,當(dāng)年即便是在戰(zhàn)場之上也不見能有幾人輕松拿起,而李龍淺不僅拿起來了,還像模像樣的學(xué)著魯正陽的模樣,揮舞了一番,這下子可是真輸?shù)聂斦栃姆诜?br/> 魯正陽能心服口服,但是不代表這馬車中的那個女子也是心服口服,直到現(xiàn)在凌詩情一直感覺自己是不是中了這賊人的奸計,但是從李龍淺手中接過那柄博浪錘之后,凌詩情別說是拿起來了,就算是想要挪動幾分,也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帶著這人去那青樓之中聽曲,凌詩情就氣的牙根發(fā)癢,恨不得把自己靴子中的匕首拔出一刀殺了這個就連睡覺也是不安生的李龍淺。
李龍淺昨夜整整一晚未眠,再加上早上折騰了那么一下,所以等著上路以后,李龍淺直接躺在馬車倒頭便睡,而凌詩情則坐在李龍淺的身邊,聽著那還算是平穩(wěn)的呼吸聲,但是不知為何,凌詩情還是感覺格外的刺耳。
今日的陽光似乎比昨日還要熱些,但是護(hù)衛(wèi)們似乎感覺不到自己臉上的淋漓大汗,根本騰不開手去擦拭,只顧著用力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馬鞭,還讓身下的馬跑的更快一些,所以到了下午的時候,李龍淺等人竟然就已經(jīng)走了原定路程的三分之二。
正午過后,太陽也就沒那么毒了,周圍的景色也開始變的秀麗了起來,李龍淺在馬車中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而凌詩情也在這馬車之中待了一小天,不是凌詩情不想出去,而是那人本開始睡的還算是好好的,誰知道睡到一半的時候可能是嫌棄沒有枕頭睡的不舒服,竟然把自己的腦袋枕在了凌詩情的玉腿之上,凌詩情紅著臉用力推開,過了一會,那人便還會上來,再后來凌詩情也就推不動了,那人那腦袋仿佛真就跟灌了鐵水一般,無論凌詩情怎么推,也是推不動,所以凌詩情也就暗暗忍下了這個曖昧的姿勢,一邊翻開這手中的書籍一邊等著那人醒來在興師問罪。
李龍淺睡了整整一個上午再加上半個下午,終于在日頭快要緩緩下山之時李龍淺睜開了眼睛,但是這剛一睜開眼睛,便看見那一雙仿佛能夠殺人一般的美人眸子,李龍淺嚇的連忙坐了起來,隨后低頭一看,剛才自己腦袋的位置竟然是凌詩情的大腿,李龍淺看著凌詩情那仿佛要殺人的模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撓著腦袋說道:“唐突了?!?br/> “你說你是不是想死?”凌詩情磨著銀牙看著李龍淺問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個模樣給誰看?。俊崩铨垳\說話的語氣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凌詩情黛眉微皺,指著李龍淺喊道。
“你若是非得這么說,那我就算是占你便宜又能怎么樣?”李龍淺伸了個懶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凌詩情反問道。
“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凌詩情看著李龍淺那副簡直該死的模樣,越想越是生氣,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此時他說話竟然還是理直氣壯的模樣,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崩铨垳\笑著回了一句,隨后便接著說道:“我不就是靠著你的腿睡了一會嗎?你也不至于這個模樣,大不了我這腿借你用用就是了。”
說著話李龍淺直接把自己的大腿伸到了凌詩情的面前,凌詩情抬腿踹了李龍淺一腳,咬著牙沒有說話,她知道,李龍淺無賴起來,她說什么那都是沒用的,所以還不如省些口舌力氣。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說我就是借著你的大腿睡了一腳,你若是真生氣,那你把我這腦袋砍了好了?”李龍淺笑嘻嘻的看著凌詩情說道。
“此話當(dāng)真?”凌詩情轉(zhuǎn)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