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進(jìn)了耳朵里,但他沒有什么動作,眼睛向周圍不停的搜尋著,沐苒和喬琳被他們放在哪里了呢?
忽然,八斤一揚手,“不管你說的姓錢的是誰,因為你的原因,差點讓我們失手,這個……該怎么算呢?”
這是要算賬的意思了。
“您說,反正您和錢先生目的是一樣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您開口,不管是要錢還是要人,錢先生肯定都會答應(yīng)的?!钡厣夏侨艘宦犨@話趕緊說道,滿臉的期望之色。
八斤仰頭大笑,“要錢?要人?哈哈……”
“要不,現(xiàn)在就給錢先生打個電話,不管什么條件他肯定都會答應(yīng)的!真的!我不騙你!”地上那人被八斤笑的有點沒底氣,趕緊加重了籌碼。
“好?。砣?,把他松了,讓他打電話!”八斤笑著說道,手下趕緊給地上的人松綁。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八斤旁邊陪著笑。
“打吧!”八斤說道,手下把這人的手機拿了過來塞到他手里。
“哎哎,好好,我這就打!”那人點頭哈腰的撥通了電話,“喂,老板……不是不是……”他看了看八斤,繼續(xù)跟電話里的人說道:“老板,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他快速的把成功綁架了喬琳后,又被人截胡的事情說了一遍。
“哎哎,好好……我知道了……”那人說了半天,最后把電話遞到八斤面前,“我們老板要和您說話。”
八斤看了他一眼,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
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什么,八斤的臉色沉了一下,之后就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人,把那人看的心里直發(fā)毛。
八斤嗯嗯了兩聲,對著電話說道:“我是誰?我當(dāng)然是你惹不起的人了,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傳出去,把你的人連同證據(jù)一起丟給警察?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說完,八斤掛上了電話,那人剛要出手去接,不料八斤把電話往地上一扔,“埋了!”
八斤手下一聽,立刻上來兩個人拉著那人就往外走。
“八爺,八爺!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坎皇钦f好了嗎?你怎么能……你不能殺了我,我老板不會放過你的……”那人的聲音隨著被人拖走,越來越遠(yuǎn),出了車間的大門。
洛凡輕手輕腳的從原路返回,在外面看到兩個人拖著那個人進(jìn)了對面的車間大門。
他沿著運輸管道下到了地面,從一側(cè)破碎的窗子里跳了進(jìn)去。
之間那兩個人把人拖到一個原料坑旁邊往里一推,那人從上滾到了坑底,搞得一身都是白色的化工原料。
而這個坑里不知道放的是什么,廢棄了這么久,殘留的原料還沒有干透,就像爛泥一樣,那人掙扎著往上爬,下半身幾乎都陷在了里面。
八斤兩個手下看著他狼狽的樣子,都覺得有趣,也不著急,就在上面拿著鐵鍬,撮了一鍬原料往里面一揚。
半干不干的原料帶著灰塵和泥渣子劈頭蓋臉的落在坑里人的頭上身上。
“哈哈……”兩人笑的前仰后合的。
“救救我,救救我!”那人都要哭出來了,眼見著就要死了,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我們八爺說了,要把你埋了,救什么救?哈哈……”
“你看他又往上爬了,讓我來!”一個人接過鐵鍬,又是一鍬原料揚了下去。
看著坑底下的人越來越?jīng)]有力氣,掙扎的也越來越慢,兩人覺得有些沒意思了,就站起身來,“算了,趕緊動手吧!要是拖得太久,八爺該罵人了!”一個人說道。
兩個人同時拿起鐵鍬,一鍬一鍬的往坑里扔原料,卻不料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只是一腳,就把其中一人頭朝下踹了了進(jìn)去。
坑里那個人原本都失去希望了,忽然一個人就栽倒了自己身后,忍不住就看愣了,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操作。
而另外一個人,洛凡只是在他脖子上一個手刀,就讓他昏了過去。
他沒有想去管昏過去的這個人,從旁邊找到一截繩子后,一頭拴在旁邊的鋼架上,一頭扔了下去,那人頭側(cè)忽然出現(xiàn)了一根繩子,看到后他趕緊抓住,在手臂上繞了幾圈,趴在原料坑里喘息。
忽然,他猛抬頭向上看,究竟是誰救了他,怎么不直接把他拉上去,只扔了一節(jié)繩子?
可是,上面哪里有人。
此時,洛凡手里拎著一個人已經(jīng)快速的出了這個車間,手機編輯好一段信息給商局發(fā)了出去,之后一閃身,往另一側(cè)去了。
他現(xiàn)在很著急,他明明感覺沐苒和喬琳就在這里,卻怎么都看不到人影,他拎著手里的那個人來到廠房后面一個偏僻的地方,“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那人悠悠的醒了過來,等他看清楚自己面前是一個陌生年輕人的時候,立刻慌了,就要伸手往腰上摸去。
洛凡動作更快,直接用腳踩住了他的手,從他腰上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刀。
“啊!”那人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剩下的聲音就被洛凡拿著匕首塞進(jìn)嘴巴憋了回去。
“你要是再叫,下一刀直接割了你的喉嚨!”洛凡的聲音就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一般,讓那人瞬間感覺尿意十足,趕緊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