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地方,郝文杰一行人也在一個很大的空間里休息。
地下河在這里又分成了兩個支流,從一處巨大的巖石緩坡下面分開,向兩邊的空口流去。
郝文杰他們一共五個人,都躺在緩坡上休息。
他們沿著地下空洞一直繞到這里后,就繞不出去了,也沒看到洛凡的影子,現(xiàn)在所有人都感覺疲憊不堪。
實在是他們運氣太差,在進來的路上,岔路口的地方是往右邊的洞口走的,越走,情況越復雜,洞口岔路多的數(shù)不清,就算剛開始還做了標記,可是越往后越記不清了,最后還發(fā)現(xiàn)了之前的標記,就知道自己迷路了,干脆就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再說。
而這一休息,就是兩天的時間,身上帶的臨時補給,大家分一分早就沒有了,幸虧地下河的水還算能喝,但也一個個的沒了力氣了。
再說回洛凡,他出來后又重新下去找人,這會兒也有點頭疼了。
地下情況復雜,路口太多,他的本事只能掐算出大致的方向,而那個方向往往有好幾個洞口,他沒有本事算出來他們到底走的是哪一條,只能按照自己的潛意識鉆進其中一條進去。
如果里面沒有,他再想辦法尋找另一條路。
所以,一時之間,他們三伙人竟然互相都沒有遇到對方。
再說另一伙六丈帶的人,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結果在追洛凡的時候,走岔了路,再想找回原來的位置重新走正確的路,卻發(fā)現(xiàn)他們回不去了。
所以,現(xiàn)在在地下,他們分成了四處地方,都在周圍不遠的地方轉悠著。
還有遠處,兩個隊伍從兩個方向不斷的往這邊而來。
六丈他們有些氣急敗壞,要不是看到一個人往里面跑,他們也不至于在地下迷路,現(xiàn)在別說找到古墓下去了,就連出去都成問題了。
幾個人低聲吐槽了幾句,六丈發(fā)火了,“都他媽的給我閉嘴!”
周圍瞬間安靜,每個人都低著頭不吭聲了,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是管家從霍家挑出來跟著六丈的。
說是跟著,實際上跟監(jiān)視沒有區(qū)別。
“六丈,消消氣!再仔細看看,說不定就找到路了。”那人的語氣緩和,不自覺的就讓六丈啞了火。
“奎哥!”他叫了一聲,臉色還有些慍怒,“這事兒怪我!”
“哎!怎么這么說呢,我們誰也沒料到底下會是這樣的??!”被六丈叫做奎哥的人勸到,“給我看看地圖?!?br/> 六丈掏出口袋里的一份簡易地圖,這個地圖并不是地下的,而是老酒根據(jù)上面的地形畫出來的大概方位圖。
奎哥看了看,又拿出指南針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手電筒往周圍照了一圈,“應該是那個方向!”他指著斜前方的地方說道。
旁邊有人抬起頭看過去,忍不住說道:“那邊不是我們剛進來的地方嗎?”
六丈也重新看了一邊地圖和指南針,點點頭,“沒錯,的確是那個方向,沒準是進來的時候走岔了路了?!?br/> “那就不急了,休息夠了我們就出發(fā)吧,別耽誤時間,既然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了,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奎哥站起來,拍了拍六丈的肩膀走到了一邊。
六丈盯著那個方向,收起地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分鐘后,他站了起來,背上背包,“走吧!”說完,他抬腿往斜前方走去。
一行十幾個人,各個都閉緊了嘴巴,不再說什么招惹六丈發(fā)火的話,默默的跟在身后往里繼續(xù)前進。
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洛凡正靠坐在一塊巖石上閉目養(yǎng)神,他也感到了疲倦,轉悠了這么久都沒找到人,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就要先回去想別的辦法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石子滾落的聲音,洛凡豁然睜開雙眼,在黑暗里,明亮的眼睛往右側看去。
他關掉了手電筒,這里漆黑一片,但是從一處洞穴卻傳過來一絲微弱的光線。
有人!
他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從巖石上站起來,閃身躲在一處巖壁后面,眼睛緊盯著那個洞口。
但是,光線隱約晃動了幾下后,又消失了,輕微的腳步聲近了又遠,走進了別的岔路。
洛凡從巖壁后閃身出來,幾下就鉆進了洞口,隨著光線消失的地方追去。
“我們之前從這里進來的,走岔了,這回應該是這條路,沒錯了,走!”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在空穴之中發(fā)出嗡嗡的回音震動。
洛凡一皺眉,不是自己人的聲音,那就是追他的那伙人了!
他慢慢的往前追去,不敢開手電筒,完全憑借著過人的耳力和手底下傳來的觸感,憑著感覺跟在這伙人后面。
繞了一會兒,在一個不大的空間里,洛凡失去了那伙人的蹤跡,豎起耳朵也沒聽到什么聲音,就打開了手電筒,向周圍照去。
這一照,卻被他看到了巖石上雕刻著的石頭像,猙獰古怪的獸頭隱藏在成堆的枯萎的樹木根須之中,怒目看著對面的一切。
洛凡嚇了一跳,看清楚只是個石頭獸頭后才松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獸頭,入手一片苔蘚的濕潤滑膩。
緊接著,一陣驚呼聲傳來,然后就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嚷聲,其中,洛凡竟然還聽出了胖大海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