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毫無阻礙的掉進了一個翻板陷坑里面,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看。
六丈似乎毫不意外,看了奎哥一眼,笑了一下,邁步走了過去。
趴在坑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一副驚魂未定,渾身冷汗的樣子。
陷坑出現(xiàn),沙沙聲更加明顯了,坑底滿滿的毒蛇,大的小的,長的短的,麻麻約約的在里面蠕動著。
掉下去的那人幾乎掉下去的瞬間就被好幾條蛇糾纏上了,他的雙眼圓瞪,驚恐的看著上面,嘴巴張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驚恐絕望瞬間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那人不敢動,只有眼珠不停的向上面的人求救著,還要時刻看著周圍的那些蛇趁他一不注意就咬上一口。
六丈他們就那么看著他,并沒有任何相救的意思。
忽然,陷坑邊緣有一條黑色的巨蛇從旁邊游了過去,在那人的旁邊豎起身體,三角的腦袋彰顯著它的毒性。
那人驚恐絕望的眼神這一刻幾乎就要變成了死亡召喚的燈籠,瞳孔里的黑影逐漸接近,最后猛然往后一縮。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那條黑蛇已經(jīng)咬上了他的喉嚨,身體也在他身上連連纏繞了幾圈,越纏越緊。
最后,大家看到的就是滿臉漆黑,身體變形的人毫無生氣的躺在了一堆蛇中間,慢慢的沉了下去。
“呼……”
有人癱坐在了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還有兩個,以前和六丈跟著老酒下過墓的,見過一次這種萬蛇坑的,面上雖然淡定,但是胸膛里的那顆心臟,卻跳得亂七八糟,手腳發(fā)冷。
奎哥低頭又看了一眼下面,看向六丈,“繼續(xù)嗎?”
“當然!”六丈笑了,“這才有趣,機關(guān)越多,財富越大,看到活物機關(guān),里面肯定有了不得的寶貝!”他說完看向周圍的手下,“大家打起精神,都小心點,是發(fā)財還是丟命,就看我們自己的了!”
發(fā)財,是他們跟著六丈來這里的目的,所有人都在心里給自己打著氣。
下墓有危險,是從他們一腳踏入這一行就知道的事情,沒有人想要打退堂鼓,誰會知道下一個丟命的人就一定會是自己呢?
六丈很滿意手下這些人的反應(yīng),“跟在我后面,走!”
這一次,六丈選擇打頭陣了。
他知道,萬蛇坑過去后,后面的機關(guān)就算危機重重,那也都是流沙、箭矢、雷石之類的東西,對他來說,要比萬蛇坑考對付多了。
而且,這也再次證明了他們進來的這條路是正確的。
一行人跟在六丈身后,在邊緣小心翼翼的蹭了過去,狹小的邊緣只有不到一腳寬,走的心驚肉跳的。
幸好所有人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再回頭,萬蛇坑好像也沒有什么了。
過了這里,兩邊的壁畫開始有了變化,不再是色彩艷麗的畫作,而是變成了凹凸不平的雕刻。
在現(xiàn)代人眼里,這些雕刻出來的花紋還算精美之外,其他的都有些抽象派的意思。
人物和動物都有些變形,不知道是在狩獵,還是圈養(yǎng),看的人眼花繚亂,仿佛耳邊能聽到野獸吼叫的聲音。
“閉眼!”奎哥的聲音忽然響起,讓所有人都心神劇震,甚至有人胸口發(fā)悶,喉頭腥甜,“別看壁畫!”
六丈也有些后怕,這些壁畫有古怪。
他回頭看了看那些人,“繼續(xù)!”
后面這些人后怕的跟在六丈身后繼續(xù)往前走,行進的很慢,六丈不時拿著手電筒上下左右的照著。
而好長一段路,似乎都沒有什么機關(guān)了似的,他們平安無事的來到了一處四方形的空地處,前后左右都沒有了去路。
“死路?”有人狐疑的道。
“不會!”六丈說的很肯定,萬蛇坑后面肯定有路,只是沒有找到機關(guān)打開出口罷了。
奎哥站在六丈身后,和他一起打量著四周,全都是墻壁,只有墓道磚和大塊石刻,沒有什么地方看起來像是入口機關(guān)。
“蠟燭!”六丈說了一聲,立刻有人從背包里拿出一根,點燃后遞到了六丈手里。
六丈看了看指南針,走向其中一角,滴了幾滴蠟油后,把蠟燭固定在了那里。
很多土夫子盜墓賊都有這個傳統(tǒng)習(xí)慣。
說是進了墓后,在西南角點一根蠟燭,如果蠟燭不滅,說明安全,要是滅了,就什么都不說,四周拜一拜原路退回去。
雖然這種做法并沒有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完全是靠口口相傳下來的規(guī)矩,但是幾乎每一個下墓的土夫子都會這么做。
蠟燭的火光把這處地方照的有些昏暗,但也讓人不再依靠手電筒就能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
“休息一會兒!”六丈說道,然后就一個人圍著四周的墻壁開始仔細的尋找打開入口的機關(guān)。
他幾乎完全肯定,入口就在這些墻壁后面。
手下這些人原地靠在墻壁上坐了下來,有人看著六丈,有人看著蠟燭。
奎哥不動聲色的掐動著手指,他要看出哪個方向是生門,哪個是死門。
六丈用手不斷敲擊著墻壁,耳朵貼在上面聽著。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之前的驚險的過程,讓他們很快就泛起了困意,很快,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墻角的蠟燭火焰,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綠色,陰森森的讓每個人都染上了一層綠色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