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甘敬迷迷糊糊醒來,他習慣性的往床邊摸索手機卻意外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心里頓時一驚睜開眼睛,金毛正在床上睡得正香。
“狗子啊狗子,誰允許你上床了的?”甘敬惱怒的狠狠揉動金毛的腦袋,他明明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自己是睡床上,金毛是睡在地上的。
——“別鬧。想睡哪睡哪!”
【通曉】還在發(fā)揮著它的魔力,甘敬顧不上感嘆這種神奇,或者說他已經(jīng)逐漸習慣了這種神奇。
他怒氣沖沖沖著金毛撇過來的碩大狗頭說道:“今天你給我趕緊走!還成了大爺了!”
金毛回以淡淡的一瞥。
甘敬狠狠按了一把它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看了眼手機,正是早晨八點鐘,醒來的頗為準時,這一夜也沒有什么消息,手機屏幕上一片安靜。
“真的該找一個經(jīng)紀人了?!备示脆止玖艘宦暎诮鹈珣醒笱蟮哪抗庵袕拇采弦卉S而起徑自走進了衛(wèi)生間。
洗漱完畢,甘敬今天沒有其他事情,就是和陳欣約好了讓她把金毛給帶走。
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睜著眼睛無辜看著自己的金毛,甘敬實是有些哭笑不得。
左右無事,那就吊吊嗓子練練唱腔吧,他如此想著。
挺胸抬頭清嗓子,甘敬在金毛疑惑的眼神中開唱了。
“到三更真?zhèn)€是月明人靜,猛聽得窗兒外似有人行?!薄鹈凵褡兊皿@訝,臥槽,兩腳獸的聲音怎么變了?
“忙移步隔花蔭留神覷定,原來是秋風起掃葉之聲。”——金毛懶洋洋起身往甘敬的方向爬了爬,離得更近,面上表情似乎是饒有興趣。
甘敬唱了一陣,見金毛聽的聚精會神,不由得心中發(fā)笑,用右手抬起金毛的下巴,問道:“聽得懂么,你就趴在這聽?”
“汪汪汪?!?br/> 得,通曉再次失效了,甘敬嘆了一口氣,這破技能就像是段譽的六脈神劍,一陣厲害一陣失靈,讓人沒來由的郁悶。
甘敬放開手,仍舊是繼續(xù)練自己的唱腔。
自從師父去世之后,他和師兄弟們多是手機聯(lián)系,少有前往四合院,據(jù)大師兄所說,那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師伯似乎正在鬧著什么。
甘敬眼不見心不煩,也懶得去攙和其中的事情,只是囑咐師兄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一定要開口說。
這么想著,甘敬的唱腔一陣走調,緩和了一陣方才調整過來。
上午時間慢慢過去,等到他唱累,再看時間已經(jīng)是11點多,差不多到了和陳欣約定的時間。
甘敬換掉睡衣,整了一套干凈利落的衣服,靜候陳欣的到來。
十一點三十,手機震動,女孩發(fā)來了短信——“我到希爾頓了,你在房間里么?”
“我在。”
過了大約五分鐘,門鈴聲響起。
甘敬招呼了金毛一聲,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門一開,外面站著三個人,陳欣以及一對中年夫婦。
“呃,你們好。”甘敬稍稍一愣,猜測這大概是陳欣的父母,不放心她一個人來酒店這邊。
“你好,甘先生,我是陳建國,這是我夫人許菁?!敝心昴腥宋⑿Φ?。
“你們好你們好,請進請進,狗子在呢?!备示礇]什么壞心思,招呼著三人進來。
陳欣一進門,就呼喚自己寵物:“狗子,狗子,姐姐來了,你在哪呢?”
金毛聽到聲音倒是很開心的跑了出來,只是等到眾人落座,陳建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狗子竟然是緊挨著甘敬坐下的。
甘敬倒是沒在意,只是看著蹲在一邊撫摸著金毛的陳欣笑道:“金毛挺溫順的,挺好?!?br/> “麻煩甘先生了?!标惤▏⑿?,“說起來,一直想認識甘先生卻沒有機會,今天一見面才發(fā)現(xiàn)是本人。”
聽到這話,他的夫人和女兒都抬頭看了過來,這個甘敬只是一個年輕人的樣子,但怎么這話里他還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