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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丁一看是軍需官,忙道:“這是將軍的意思,說好聲好氣商量說不通,便叫咱們架出去,以后不許她再進這里一步?!?br/>
郭文鶯暗忖,路懷東是個老不靠譜的,還性好漁色,這八成又不知惹了什么風/流事了?
她令兩個士兵把人放了,隨后邁步要進門。那姑娘掙脫開,一把沖過來抱住她的腿,“軍爺,你救救奴家啊?!?br/>
郭文鶯頗有些無奈,“姑娘這是怎么了?”
那姑娘似是個爽朗性子,噼里啪啦把前因后果說了,大約說是軍中校尉路唯新始亂終棄,將軍為了兒子欺壓善良,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郭文鶯聽得直咂舌,她倒不知道路唯新還有這兩下子呢,什么時候把人家姑娘搞到手的?不過身為女人,自然有種同仇敵愾之感,尤其憎恨始亂終棄之人。
她提著馬鞭就往府里沖,正好今天被端郡王氣得憋了一肚子火,她也見義勇為一回得了。
那姑娘見她進去,也慌忙跟進去,后面士兵不敢攔著,都遠遠望著,心說壞菜,剛才將軍特意囑咐不能告訴郭文鶯,這才一會兒功夫就漏了餡了。軍里誰不知道郭軍需是嫉惡如仇的,尤其是對女人愛護有加,往常有軍妓送過來,她都不許士兵隨便糟蹋,一個個拿號排隊,每天不許超過十人,弄得一幫大兵提著褲子在外面眼巴巴瞅著,不知瞅出多少塊“望婦石”。
若是發(fā)現(xiàn)哪個不長眼去強搶民女的被她發(fā)現(xiàn),最輕也是一百軍棍,一不小心就得把腦袋玩沒了。她奉元帥令,順帶管著軍中的軍紀,誰也不敢觸她的霉頭。這會兒見她拎著馬鞭沖進去,幸災樂禍者有之,大多還是為路唯新舉了一把同情淚,可憐的路校尉,傷還沒好呢,就招了這么一位性好‘整治軍風’的。
郭文鶯雖然惱怒,卻還不至于喪失理智,她問清楚路唯新的住所,進門前還知道敲下門。
路唯新看見她別提多開心,立刻掙扎著坐起來,“文英,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一天了。”
郭文鶯冷冷一笑,“路校尉,往日里還以為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好漢子,沒想到啊,什么時候都要跟你爹一個路數(shù)了?”
路唯新有些惱,“誰跟我爹一樣?!?br/>
他爹那人……怎么說呢,年輕時候就欺男霸女,拐騙寡婦,偷人媳婦,什么惡心、糟心、昧良心的男女之事都干過。到了老了,還算收斂點了,但還是會時不時玩弄一點女人感情,前一天玩了,后一天轉手棄如敝屣的事也時有發(fā)生,誰也猜不出路將軍在外面究竟有多少女人,究竟糟蹋過多少女人。路唯新對他爹這點是深惡痛絕的,聽她把他和他爹比,比剜他心還難受。
郭文鶯也不說話,只上外面叫了巧姑進來。
路唯新一見巧姑,最先的情緒不是心虛,而是氣憤,他爹說的好好的替他處理干凈,怎么轉臉就讓郭文鶯碰見了?老東西除了胯下的玩意管點用,別的還有哪兒能管用?
他怕郭文鶯生氣,急忙辯解道:“文英,你聽我說,這事真的不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br/>
郭文鶯嗤道:“不是故意的,就能占了人家姑娘身子嗎?”
路唯新“啊”一聲,知她誤會了,忙道:“沒有的事,我哪兒占她身子了,最多她看見我……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