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陽回到停車的地方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發(fā)現(xiàn)猴子這家伙居然躺在車里睡著了。
陳東陽叫醒了猴子,“起來了,出去吃飯?!?br/> 猴子迷迷糊糊的睜著眼,不解問道:“忙完了?那滅絕師太咋沒留你吃晚飯呢?”
“別老滅絕滅絕的,人間好好一個大姑娘,到你嘴里咋成一個老妖婆了!”
“咋不是老妖婆了,我現(xiàn)在屁股還疼呢!”猴子摸了摸自己屁股上的傷疤,上次被田秀凌刺了一劍又挨了一石頭,現(xiàn)在依然覺得隱隱作痛。
“人家那又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猴子紅著臉爭。
“行行行,就算她是故意的,那也是我們自己自找的不是,還是先開車出去吧,找個地方吃飯。”
猴子聽了不禁罵罵咧咧:“老陳你不厚道,為了泡妞見色忘義,把我一個人撂這無聊死!”
“那能怪我啊,你自己不好好修行,現(xiàn)在連紫氣都沒有,這一百多里跑都得半天,行了別嚷嚷了,明天我?guī)阋粔K去,那太陽能電板我一個人還真不好安裝?!?br/> “切,說白了還不是見色忘義!”猴子得意洋洋。
“我這不是見色忘義。”
“那你對那姓田的姑娘那么好干嘛?”猴子難得沒有再用滅絕師太稱呼田秀凌。
“我這叫曲線辦事,我是想通過她打聽下慧苦那老禿驢的底細。”陳東陽解釋說道。
猴子恍然大悟,他問:“你跟慧苦到底咋了?我看你回來的那天不對勁,氣息都不順暢?!?br/> “我跟他交手了,那老禿驢修為比我高,他從背后打了我一掌,我若非有紫氣護體,那一掌幾乎能把我打死!”
“臥槽,這么大的事情你咋不跟我說,他奶奶的,這幫和尚太下作了,連偷襲都用上了?!?br/> 陳東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無奈說道:“其實也算不得偷襲。”
“那又是咋回事?”
陳東陽只好把那晚的詳細情況告訴了猴子,猴子聽了不禁十分不解。
“那吳陽找了個妖道害死了自己的爹媽,怎么這電母就不能把他電死呢?”
“他躲在大雄寶殿里面,大雄寶殿里有如來佛祖和很多菩薩的法相,天雷不敢打在里面的?!?br/> “那他如果一輩子在寺廟里,那慧苦豈不是能保他一輩子?”
陳東陽無奈的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意思?!?br/> “臥槽,那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這佛門也太那個了吧,還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猴子冷冷的笑著說。
陳東陽知道猴子這是在嘲諷佛門包庇吳陽的意思,不過他對佛教好感也不大。
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實本來的意思是勸善,但是大眾卻因為這句話對佛產(chǎn)生了誤解,以為不管做了多少惡事,只要放下屠刀遁入空門便能成佛。
其實這樣理解是錯誤的,佛祖曾經(jīng)說過一句:哪怕是殺了無數(shù)生物的屠夫,也可以做和尚!
這句話的本意是,你就算是做了多少壞事,你都可以做和尚,佛經(jīng)里曾經(jīng)講過一個故事,一個殺了很多人的壞人要殺一個高僧的時候,被高僧用嘴炮說服,自殺了。
這里也只是說臨死前成了和尚,并不是成佛,所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過是宋朝普濟和尚說的一句話,并不是佛祖說的。
佛祖雖然說不管什么人都能做和尚,但是并沒有說你做了和尚就能免去過去的罪行。
當(dāng)年圣人孔子也曾有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當(dāng)以直報怨,以德報德?!?br/> 孔圣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做了好事就該得到善待,做了錯事就應(yīng)該接受批評和懲罰,所謂的以德報怨純粹是瞎放屁,那不過是后世的腐儒們的斷章取義而已。
連孔圣人都知道做了錯事需要收到懲罰和批評,更何況佛祖。
吳陽找人布陣害死了自己的親人,這已經(jīng)屬于罪大惡極之人,這種人不死都沒天理。那慧苦老禿驢居然敢私藏殺人兇手,本就已經(jīng)有悖于佛法和法律,本來就是錯的。陳東陽當(dāng)然不可能放任吳陽逍遙法外,他也更加咽不下被慧苦背后偷襲的那口氣。
不管是出于公道還是私心,陳東陽都有絕對的理由要找慧苦的麻煩。
但是慧苦道行比他高了一茬,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打不過別人,就得先想辦法了解敵人的虛實,最起碼得知道這老禿驢的詳細情況才能下手。
慧苦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包庇吳陽這個殺人兇手,他一定有他的理由,陳東陽現(xiàn)在就是要把這其中的情況給摸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