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龍北之再也顧不上正在肆虐天庭戰(zhàn)士的雷刀,整個人的身影已經隱沒在雷霆之中,他一息之間激發(fā)了上百次雷動,可是無論他怎么移動躲避,他頭頂?shù)木薷琅f是巍然不動。那種被鎖定,逃不脫的感覺越來越盛。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龍北之啊龍北之!讓你逞強!”
這話是龍北之說給他自己聽的,也是龍北之對自己日后的警醒,當然前提是今天能夠有命從巨斧的斬殺中逃掉。
伏天看著屬于龍北之的雷芒正在不斷地朝著己方方向快速移動,他有心出手,但是他知道就算是加上自己,甚至是加上身邊一萬名神庭的戰(zhàn)士,都不是那一斧子的對手。
“這是戰(zhàn)爭,不能因為一個人輸了整場戰(zhàn)爭!”
這是伏天給自己的心理暗示,更何況他作為這一萬人的萬夫長,更不能拿著其他戰(zhàn)士的性命去作為營救龍北之一人的籌碼。
“狗屁的戰(zhàn)爭!”
從巨斧出現(xiàn),到即將斬落,也只不過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經歷過兩次雷暴的揮霍,龍北之體內的神力已經瀕臨枯竭。
“注定躲不掉,何須掙扎呢?”
龍北之嘆了一口氣,佇立在半空中,身邊的雷芒也是一條條消失。他靜靜地看著即將斬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巨斧,臉上云淡風輕,心中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在賭!在賭神庭中的某些高手或者是大人物不會袖手旁觀,特別是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既然能夠引起天庭人的注意,那一樣的也能引起神庭的注視。
龍北之在巨斧落下的一瞬間,閉上了眼睛,他只覺著脖頸處劃過一陣冰涼的罡風,吹得他身后的大紅披風獵獵作響。
低著頭的龍北之嘴角上揚,他賭對了!
一只不知從何處伸來的右手,問問地接住了那巨斧,而手臂消失在虛無之中。
龍北之此時也來不及細細打量,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腳底抹油的龍北之幾個雷動之后,回到了伏天的身邊。
天空中的巨斧和大手也隨著龍北之的逃走紛紛消散,只留下一聲冷哼從虛無中傳了出來。
似是天庭對出手之人的怨恨,也似是神庭對天庭突然出手的不滿。
劫后余生地看著伏天那張破了相的粗糙大臉,勉為其難地露出了一個笑臉。
“我干的還行吧?”
伏天不知道該怎么來面對龍北之此時的笑臉,既有點欠揍的意味,又有點居功至偉的佩服。
“還不賴。”
他嘴上這么說,其實心中已經滿意地不能再滿意了,龍北之一個人借用兩次雷暴將對方的步兵戰(zhàn)團殺得雞犬不寧,沒有人會比他做得更好了。
“那二百軍棍?”
龍北之對于這二百軍棍念念不忘,初來此地,哪有主人家用軍棍來待客的道理。
伏天那副萬年不變的陰沉臉龐,突然笑了,笑得甭提有多么駭人。
“記得去領,我親自在一旁記錄?!?br/> 龍北之聽完,堆滿討好笑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委屈巴巴地說道:
“不是吧長官,我可是有功之人??!還差點被殺了,你們就是這么對待英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