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回到朝歌后的第五天晚上忽然下了一場雪。
早上起來的時候,整個莊園連同附近的大山都被白雪覆蓋了。
壁爐里的火燒了一晚上,暖和得很。
商明雪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起來像過冬的鵪鶉一樣,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窗戶外面,銀白一片,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跳起來,“糟了,糟了。睡過頭了,這下那個暴君又要罵人了?!?br/>
她嘀咕著,其實倒也不是真的覺得害怕,打開衣柜,下意識的穿上厚厚的冬裝,但看到鏡子里被遮擋住的脖子上的那條明晃晃的項鏈,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下了冬裝,重新選了一條裙子。
正好可以露出她好看的鎖骨,最主要的是可以讓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更加引人注目,只不過相對于最初見到的時候,項鏈上的珍珠雖然光彩依舊,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作為吊墜的那塊紅珊瑚的顏色似乎暗淡了一些。
但也沒有多想,簡單的將頭發(fā)挽了馬尾,露出天鵝一般的光潔的脖子,滿意的點點頭,她才及拉著兔子拖鞋走了出去。
到了餐廳的時候,沒有看到林凡和小朧兒,只有一份還沒有冷掉的早餐,她就吐了吐舌頭,心滿意足的坐下來,一邊享用著早餐,一邊腦袋不停轉(zhuǎn)呀轉(zhuǎn),想要尋找某人的蹤跡。
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她就安下心來,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早餐,收拾好,泡好一壺茶,這才哆嗦著,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雪地,向著莊園中的亭子走去。
穿著白衣的男人,神情專注的坐在亭子里,面前擺著畫架,正在認真的作畫。她不敢出聲打擾,就將手里的茶壺放下,伸長了脖子去偷看。
“畫的挺好的。”
她心里甜滋滋的想著,心中嘀咕,“就是未免太清冷了一些,跟暴君一個樣子,不討人喜歡?!?br/>
的確是很冷清的畫,一片大雪茫茫,畫中只有一個看不清楚眉目的人,獨釣寒江雪,或許挺應(yīng)景的,但的確蕭索了一些。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只是習慣性的從桌上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頭也不回,“添水。”
她就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巧的添上了水,過了好一會兒,她實在有些冷起來了,忍不住跺了跺腳,然后就看到他皺起眉,不出所料的呵斥道:“吵什么。安靜點?!?br/>
她撇撇嘴,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總算暖和了一些,而他面前的畫似乎也終于落下了最后一筆,看得出來,他不是特別的滿意,眉頭皺得緊緊的,像個小老頭的樣子,她不喜歡。
“茶冷了。”
他伸出手,剛剛摸到茶杯,又不高興的收回去,沒有得到回答,不滿的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她穿著單薄的裙子,美麗凍人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后又習慣性的呵斥,“發(fā)什么瘋!露這么多,你賣肉?。 ?br/>
然后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變出一件難看的大衣,隨手丟在她面前,她就高高興興的披上,也不在意他之前的訓斥了,心里美滋滋的想著,暴君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
被這么打擾一下,林凡也沒有了繼續(xù)作畫的意思,隨手將剛剛畫好的畫揉成一團,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