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失火后,人們紛紛前去救火。毅虹和郝奶奶并沒有去草場,在她們的心目中,尋找思鎖比什么都重要。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哪有思鎖的蹤影?毅虹簡直要崩潰了。
隨著“滴……嘟……滴……嘟……”救護車笛聲的遠去,草場周邊聚集的人們漸漸離開,大家邊走邊議論。
“金隊長和思鎖為什呢會同時落水的?”
“可能是思鎖落水后,金隊長跳水救他的吧。”
“你呢發(fā)現(xiàn)了嗎?思鎖長相沒得魄的像金隊長,哎,他為了救野兒子連命都不要了。”
“對呀,大家私下的都這么議論,長相也太像了?!?br/> “毅虹死都不肯說出思鎖是哪個男人的種,這下子紙包不住火了?!?br/> “雖然被救護車救走了,我看金隊長和思鎖是‘麻雀掉進煙囪——有命沒毛’。”
“金隊長和毅虹生出這個孽種,鬧出了多少事?這是天意啊。”
毅虹終于明白,思鎖溺水被送進了醫(yī)院。她顧不得人們的碎語中傷,讓郝奶奶回家準備點生活用品,自己直奔醫(yī)院找親愛的兒子。
經(jīng)搶救,金隊長和思鎖撿回了性命,已住進了病房。毅虹和來弟幾乎同時趕到。思鎖哭著喊媽媽,來弟流著淚叫爸爸。一對是母子,一對是父女,各自親熱,互不相擾。護士看傻了,金隊長和思鎖是父子嗎?
來弟沖著毅虹開腔了,“我和你說,我父親是為了救思鎖才住院的,這個錢得你出?!?br/> “謝謝金隊長救命之恩,這個錢我一定出,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錢,年終分配后我一定還上?!?br/> 來弟一聽急了,那火爆脾氣又上來了,揪住毅虹的領(lǐng)口說:“你果是人?我父親救了你兒子,還等到年底才給錢?你和我父親在豬舍的丑事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哩?!?br/> 畢竟是金隊長救了思鎖的命,毅虹對來弟的無禮保持了最大的克制,既不還口更不還手。
“放開毅虹。”郝奶奶從背后抓住來弟的領(lǐng)子說,“你來弟算個什呢東西,你干的丑事……”
毅虹知道郝奶奶想說什么,她不想把親眼所見來弟與斜頭兒相好的事說出來,倒不是為了斜頭兒,她覺得來弟和自己同是女人,應(yīng)該保護她。
毅虹從來弟的手中掙脫出來,連忙捂住郝奶奶的嘴,說:“奶奶,不要說,思鎖是金隊長救的?!?br/> 郝奶奶也是講理的人,她對金隊長救思鎖也是心存感激,她松開手說:“毅虹,你說的事我已知道了,剛才我看她欺負你我才……錢我都交了,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彼f完就把來弟拉到門外嘀咕了幾句。
來弟聽了郝奶奶的話臉色驟變,一聲未吭就離開了醫(yī)院。
原來,當金隊長和思鎖被抬上救護車后,醫(yī)護人員在搶救中奇怪的發(fā)現(xiàn),他倆長相非常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刻出來的。他們斷定,思鎖是金隊長的小兒子。
這一結(jié)論使醫(yī)護人員感動不已。金隊長不但具有自我犧牲精神,勇敢的跳水營救了四名落水兒童。更令人崇敬的是,他寧可放棄自己的小兒子,首先營救別人家的孩子,差點葬送了思鎖的性命。
搶救室里,醫(yī)護人員在緊張的忙碌著。
許久,一位護士面帶笑容,走出了搶救室。她是跟隨救護車的護士,親眼目睹了草場失火和金隊長、思鎖溺水的現(xiàn)場。
公社的通訊員鼻子特別靈敏,他早已在醫(yī)院等候。對于這位知情的護士,他像遇見了貴人,馬上對她采訪。她深受英雄事跡的感染,道道不絕的講述了金隊長舍己棄子救人的動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