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很快就打消了跑出書院的沖動,因為他被帶到了食堂。
今天的主食是油潑面,硬菜是紅燜排骨。
端著木碗的秦玄來回跑了好幾趟,光是排骨就吃了三盤子,油潑面也好吃,就著大蒜連干了兩大碗。
喬冉湊了過來坐在了喬玄對面:“殿下吃的可還順口?!?br/> “順口,十分順口?!鼻匦趾攘丝诘盎?,擦了擦臉上的汗液傻樂道:“這書院的吃食可比宮里的美味?!?br/> 喬冉四下看了一眼,隨即壓低聲音說道:“今日起您便是這里的學子了,知曉殿下身份的只有三人,除了書院院長廖文之外,便只有我與山長秦游了,還望殿下平日里莫要聲張,日后見到下官也要稱呼院判了。”
“院判?”秦玄噗嗤一聲樂了:“你不是騎司么,怎又成了督導學子言行的院判了?”
“還不是那三世子秦游,非說下官長的兇神惡煞,當這惹人嫌的院判再是合適不過?!?br/> 秦玄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剛要起身離開,喬冉笑容一收:“慢著?!?br/> “又怎地了?”
“這位學子,書院中所有學子用完了飯食需自己清洗用具。”
秦玄揮了揮手:“以后你來清潔吧,孤要回去歇息?!?br/> “啪”的一聲,喬冉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戒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拍在了桌子上,語氣生冷的說道:“念你是初犯,本院判既往不咎,若是再有下次,哼哼?!?br/> 說完后,喬冉背著手就離開了,氣的秦玄咬牙切齒。
嘴上嘟囔了兩句,可秦玄到底還是找到了水桶,敷衍的將餐具刷洗了一遍。
雖然貴為太子,可秦玄以前畢竟是吃過苦的,尤其是跟著秦老大在軍中顛肺流離的那幾年,遇上了戰(zhàn)事哪有人顧及他,也是后來成為了太子后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起來。
洗完了餐具,秦玄就準備回到宿舍休息了。
平常在宮里他就有午睡的習慣,吃完飯必然會睡上小半個時辰。
宿舍倒也整潔,六張竹床一字排開,屋內(nèi)也沒什么怪味。
秦玄找到了標著自己學號的床鋪后,往硬硬的床板上一坐就開始嘆氣。
剛剛飯?zhí)美锏募t燜排骨倒是好吃,油潑面也吃的盡興,可就是再可口也不及自由自在來的爽快,本想著離了宮就遠離了父皇的視線,誰成想這書院的院長居然是廖文之,就連喬冉那個狗東西都狐假虎威的教訓起了自己。
不過秦玄倒也不是太郁悶,書院里最多也就是廖文之會教訓教訓他罷了,要知道在宮里的話,那可是十幾個大儒圍著他噴。
想到這,秦玄反而笑了出來。
不管怎么樣,至少那些宮中惹人厭的大儒和父皇是管不到他了。
自我安慰一番,秦玄就躺在了硬硬的竹床上,剛要小睡一會,突然聽到了窗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
被吵的睡不著的秦玄坐起來朝著窗外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群學子們正在追逐打鬧。
“一群刁民,竟敢擾孤的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