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個世界還有比鬼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窮!
中午剛吃過飯,新升越王府土木工程項目總監(jiān)朱善來了,沖著秦游倆手一伸,要錢。
要錢做什么,自然是建釀酒的作坊。
為什么要建釀酒的作坊,因為要賺錢。
這兩個月來越王府釀的酒全部通過醉云閣販賣出去了,而所有的收益又都投到書院里了。
之前蓋書院秦游占了個大便宜,人工都是免費的,材料也是,所以他認(rèn)為這一次建造作坊還是花不了多少錢錢,實際上呢他想多了,因為他被彈劾了,老辦法不能用了。
彈劾他的人不用說了,除了監(jiān)察使外還有一些朝堂上的文臣,和之前來書院找茬的那群大儒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彈劾的內(nèi)容,則是公器私用。
何為公器私用,就是拿公共資源來用來自用。
啥是公器,八大營的軍卒,啥叫自用,蓋書院。
那么這個彈劾就成立了,因為之前朱善的確是讓輪值的軍卒幫著蓋書院了。
秦老大雖然將彈劾的奏折束之高閣了,但是釀酒作坊肯定是不能這么干了。
書院不盈利,而且有廖文之的面子在那擺著,公器私用也就用了,可釀酒作坊不同,這屬于是越王府的私產(chǎn),如果依舊讓大量的軍卒來幫忙的話,秦老大也無法偏袒越王府,畢竟監(jiān)察使和文臣彈劾的內(nèi)容言之有物。
而建設(shè)釀酒做法的最大花銷就在人工上,需要先期投入大量的資金,所以項目擱置了,因為秦游沒錢,非但沒錢,還欠了一屁股錢。
醉云閣已經(jīng)收了不少訂金,如果不按期交貨的話,倒是沒有哪個商賈有膽子讓越王府賠償損失,可訂金肯定是要退回去的。
而最重要的是,越王府的信譽也就沒了。
相比其他的,秦游最為看重的就是信譽,其他方面無所謂,大家愿意怎么罵就怎么罵,可關(guān)乎于這契約精神秦游就十分重視了,如果連契約精神都無法遵守的話,以后誰還會和越王府做買賣。
和朱善聊了一會后,秦游的后槽牙腫了起來。
相比于作坊無法建設(shè)還欠了一屁股錢,書院鬧鬼這事連屁都算不上。
“借呢?”秦游灌了幾口涼茶后問道:“秦檜還有仨基友呢,咱越王府不也有很多軍中的朋友呢,管他們借行不行,酒賣出去后再還給他們?!?br/>
朱善滿臉難色:“若是籌措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軍中的將領(lǐng)多是囊中羞澀,即便有了余財也都接濟(jì)軍中那些無法度日的軍卒了?!?br/>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挺窮?”
“應(yīng)是如此,至少比咱們越王府窮?!?br/>
秦游:“…”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錢這事還沒解決呢,下午秦游又碰到了一件鬧心的事。
心情不好的秦游騎著馬帶鳳七在書院外面轉(zhuǎn)悠,望著空曠的荒地滿心憂愁。
結(jié)果逛著逛著就發(fā)現(xiàn)了好多臨時搭建的棚子,而指揮搭建簡易棚子的是一名工部的官員。
秦游下了馬和鳳七走過去,工部的官員品級不大不小,看官袍就是個從六品,正指揮著一群民夫拉運木料。
從六品官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如果放到地方州府的話也是一個地區(qū)的扛把子,不過要是放在京中,基本上就是滿地走全是狗的那種層次。
不過即便是如此,一般五六品的官員家中肯定多多少少有些背景,要不也不會在京中當(dāng)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