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秦游站不住了,怒視董昱:“和我有什么關系,我走之前還好好的,鬼知道是不是你們國子監(jiān)的人暗害了廖大人!”
“你血口噴人!”
“是你血口噴人好不好?!?br/> “你才是血口噴人!”
秦游:“反彈。”
“都給朕住嘴!”秦老大冷冷的望著秦游:“你也逃不脫干系,倘若讓朕知道此事與你有所關聯,便是你父親在場也保不住你!”
秦游有點想罵人了。
自己這日子過的真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都趕上盜版書的簡介了,之前還心情美麗的尋思著以后不用起那么早上課了,而且還抱了廖文之這條粗大腿,誰知放個屁的功夫,粗大腿要掛了,完了還和自己扯上關系了,這上哪說理去。
“白千!”秦老大冷冷的轉過身。
“老奴在。”
“查!給朕徹查,所有在國子監(jiān)內的人員,所有人等,包括諸多學子,哪怕是監(jiān)內的一只狗都要給朕盤查清楚,天亮之前,朕要知道一切原委?!?br/> “是?!卑浊Т掖译x開后,秦老大余怒未消,冷冷的看著董昱:“廖師傅回京不過兩日,居然病倒在國子監(jiān)內,董昱,你這國子監(jiān)司業(yè)果真是稱職。”
董昱有苦難言。
自己是司業(yè),又不是郎中和那江湖術士,恩師突然病倒,而且還毫無征兆毫無來由,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當真是無妄之災。
一想到廖文之如果就這么撒手人寰了的話,整個國子監(jiān)都會受到牽連,董昱心一橫,指著秦游說道:“陛下,臣以為這一切定和秦游有關,定是他施了什么妖法,若不然,為何連御醫(yī)都看不出根結所在。”
跪在地上的老御醫(yī)磕頭連連:“陛下明鑒,臣行醫(yī)數十載,一搭脈便能將病情斷出個七七八八,可廖大人這明顯是身體驟然惡化,脈搏無力呼吸漸弱,就仿佛…”
“仿佛什么?”
“臣不敢說。”
“說!”
“仿佛將死之人一般,多則一兩日,少則三五個時辰,怕不是要仙去…”
秦老大沉默了,血紅的雙眼居然流出了幾滴眼淚,無力的揮了揮手:“都出去,朕,在這里陪著廖師傅?!?br/> 董昱和御醫(yī)如蒙大赦,趕緊跑出了屋,而秦游則是深深看了眼床榻上的廖文之后,這才離開。
秦游離開后,那董昱正和一群教授們交頭接耳,見到秦游出來了,這群人惡狠狠的看著秦游,看那模樣一定是想讓他背鍋。
秦游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開始思索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該如何脫身。
剛才他也看出來了,秦老大的確是沉浸在了悲傷之中,很多時候,人們悲傷過后就會憤怒,普通人也就算了,最多揍揍孩子罵罵媳婦,可秦老大是皇帝,等廖文之徹底死挺之后,肯定要找撒氣桶的,匹夫一怒五步挨揍,要是天子一怒,沒準就不少人頭落地了。
為了不當這個撒氣桶,秦游決定把事情搞清楚,省的自己受牽連。
說做就做,秦游一把上前抓住了助教的脖領子,冷聲問道:“說,我離開之后廖大人說了什么話,去了哪里,又接觸了什么人?!?br/> 這名助教下意識想要掙脫,旁邊的董昱等人則是破口大罵。
秦游轉過身,冷笑著說道:“繼續(xù)罵,繼續(xù)叫,再大點聲,讓陛下都聽到后,出來將你們這群傻比全砍了!”
董昱等人面色微變,不敢再繼續(xù)叫嚷。
再看這名助教,早就嚇的魂不附體了。
剛剛屋門是打開的,秦老大所的話他也聽到了,如果廖文之出了閃失,日常伺候起居的人統統都要陪葬,助教首當其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