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是真的喝高了,小臉紅撲撲的,滿嘴都是罵娘的臟話,也不知道從小教授他學問的到底是不是朝中大儒,好多罵的話連秦游都自愧不如。
原本這秦玄罵的還是讀書人,結(jié)果罵著罵著,就開始罵朝堂上的諸臣了,直呼其名,大罵特罵。
秦游也稍微有了一些醉意,這段時間里也沒少受文臣的氣,跟著一起罵。
一旁的斐云榮只能連連搖頭苦笑。
此時的秦玄一口一個本少爺,過了會,又一口一個“孤”,就是傻子都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了。
罵了一會,秦玄也發(fā)泄的差不多了,又和秦游干了一杯,悶悶不樂的說道:“這朝堂上滿是高談論闊的酸儒老賊,本少爺想著就來氣?!?br/> 秦游不以為意的說道:“應該也有幾個好鳥吧,要不然這國家不是廢了?!?br/> “倒是有?!鼻匦慌拇笸龋骸耙f這朝堂上,本少爺最敬佩的便是越王滿門了?!?br/> 秦游聞言一愣:“怎么說?”
“這還需問。”秦玄正色說道:“世人又誰不知咱大夏的越王乃是不敗名將,那些蠻夷和鄰國的狗賊便是提起名字都肝膽欲裂,還有秦猙,大世子秦猙?!?br/> 頓了頓,秦玄壓低了聲音,傻呵呵的笑道:“大世子秦猙掌管著八大營,好些時候巡夜見到了本少爺都幫著遮過去了,最是仗義不過。”
秦游哭笑不得。
這事他還真沒聽便宜大哥說過。
“還有三世子秦游。”秦玄一臉向往的說道:“秦游你知道吧,你一定知道,滿京城就沒不曉得秦游名號的,這秦游實乃是我輩楷模,據(jù)說光是酒肆花船就燒了不下十所,打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傳言八歲時就騎著快馬在京中橫沖直撞,不知傷了多少平民,最是瀟灑不過?!?br/> 秦游:“…”
“還有越王府二世子秦文,秦文他…”
誰知秦玄突然紅了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哭了。
秦游面色微變:“你還知道越王府的二世子?”
“怎會不知?!鼻匦亮瞬裂蹨I,臉上帶著幾絲苦澀:“小時候,我與文哥兒最是要好?!?br/> 秦游一臉哭笑不得。
便宜二哥如果還活著的話,今年應該是二十五,八年前走丟的,那時候也就是十七歲,而秦文十七歲的時候,眼前這個小逼崽子不過才五歲,倆人怎么可能是朋友。
斐云榮瞳孔微縮,不由插口問道:“相傳越王府的二世子殿下早在八年前就在軍中走失,你如何與他相識?”
“你不信?”秦玄頗為得意的說道:“那時我雖年幼,可也是記事了,在軍中時,一直是文二哥照顧的我,我二人最是要好,便是親兄弟也不過如此。”
說到這里,秦玄突然又哭了,本身就醉了,這一哭,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泣不成聲的脫口說道:“孤記得清清楚楚,當日西營遇伏兵敗,文二哥帶著孤和護衛(wèi)一路潰逃,誰知碰到個殺千刀的牛鼻子老道,那老道好生厲害,護衛(wèi)們片刻就被他殺的片甲不留,老道說要奪走一個天家血脈為徒…”
說到這里,秦玄泣不成聲,不斷拍打著桌子。
秦游冷聲問道:“然后呢,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是文哥兒?!鼻匦榱藘煽诒翘?,哭哭啼啼的繼續(xù)說道:“文哥兒說孤尚年幼,受不了那顛肺流離之苦,只要老道肯放了孤,文哥兒愿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