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傲一連走了幾天,越是離與蒙古兵交戰(zhàn)之地越近,就越是人煙稀少。莫傲?xí)r不時會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鎧甲,還有一些零碎的白骨,也不知道是士兵還是戰(zhàn)馬。
這一日,來到邊界的一座小城之中,莫傲想要在城中弄些吃的,在城中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有多少行人,店鋪有一半都是大門緊閉。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像樣的飯店,莫傲進入里面,要了一些酒菜。。
莫傲吃了大半,這時店門外走來一位魁梧大漢,身著普通軍服,星目劍眉,極其雄壯。
莫傲心中贊嘆:好一個英偉的將軍!雖然眼見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的裝束,但隱隱覺得他日此人必定是一個在戰(zhàn)場之上能夠力敵萬夫的猛將。
這大漢食量甚豪,要了數(shù)十張大餅和一大碗湯。剛剛端到桌上,這大漢便迫不及待拿起一張大餅卷了起來,沾了一些湯汁,就往嘴里送,幾口之間,已經(jīng)將一張大餅卷入肚中。緊接著,如法炮制,又接連吃了幾張。
莫傲見這大漢如風(fēng)卷殘云般,將這些大餅幾乎消滅了個干凈,心中佩服。心道:我曾聽說古代的名將大多都是食量宏大,戰(zhàn)國名將廉頗在七十多歲的時候還能一飯斗米,肉數(shù)十斤。唐朝名將薛仁貴每餐食量當(dāng)數(shù)人之多。此人武功謀略未顯,單這一點已經(jīng)有古名將之風(fēng)了。
這大漢將這些吃完。似乎猶有未足之感,撫摸著肚子,自嘲道:“肚子呀,我今日又暫且委屈于你,又只是七八分飽。投軍數(shù)月,未得重用,囊中羞澀啊。”
莫傲心中感慨:壯士不遇,古今同慨。有心相邀,卻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哭泣之聲。
莫傲細聽之下,聽出是一女子所發(fā),聲音凄慘,想來是遇到了極不公平的事情。
那大漢猛地站起,走出門外。莫傲也緊跟著走出。只見門外是一十七八歲的女子,正自哭泣。這女子膚白唇紅,頗為端正。只是頭發(fā)散亂,衣衫破亂不整。周圍有十多人圍觀,議論不止。
那大漢見此情景,問道:“姑娘,你為何哭泣?”
那女子不答,繼續(xù)哭泣。
那大漢又道:“姑娘莫怕,我是一個當(dāng)兵的,又不是什么壞人?!?br/>
那女子哭得更加厲害了,半晌才道:“便是當(dāng)兵的,才不是好人!”
那大漢沒想到這姑娘會這般說,倒是一愣,問道:“姑娘這話是何意?我們當(dāng)兵的如何得罪了姑娘?還請明示?!?br/>
莫傲心道:瞧這姑娘的樣子,極有可能是遭到了欺辱。要不怎么會哭的如此悲痛,還會衣冠不整,有破損撕扯的痕跡?想到欺辱,不由得又想起了海棠來,心中有愧,臉上發(fā)燒,又想:但愿這姑娘不會最終像海棠那般。
果然,周圍圍觀之人有人小聲說道:“聽說這姑娘給一個當(dāng)兵的給欺辱了,這當(dāng)兵的職位不低。”
那大漢聽罷大怒,喝道:“你說什么?”
說話之人見大漢生氣,心中害怕,支支吾吾說道:“我也只是聽說,也許是謠傳也說不定?!?br/>
那大漢道:“姑娘你不要害怕,只管照實說來就是。若是軍中真有這么個壞人,我第一個不放過他,管他是將軍還是士兵。他奶奶的,本來想投軍做一番事業(yè),哪成想竟然與這樣的人為伍,真是掃興?!?br/>
這姑娘見大漢似乎不是個壞人,這才慢慢道來:“是昨日一個姓王的將軍,在城里吃飯,見到我之后,就調(diào)戲于我,說要我給她作小妾。我不從,說了他幾句,結(jié)果…結(jié)果…”講到這里,再也說不下去,哭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