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為朋友,蓉對徐暢然真的很親切,徐暢然也能感受到。只是,在游泳館兩次趁著機會摸蓉的腳,被她委婉地“提醒”后,徐暢然有些惱羞成怒,覺得他被拒絕了。
我把你當(dāng)女神,你把我當(dāng)朋友。你還親切個啥啊。
不過,做人不能太小氣。徐暢然繼續(xù)對剛才那句話進行補償: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不錯,說你冷,只是相對而言,你給我煮的咖啡,溫度還是相當(dāng)高的……”說到這里,徐暢然看見蓉笑了,還把頭扭過去,似乎不想讓徐暢然看見她笑。
“但是,如果我把你當(dāng)夢中情人,肯定會覺得你對我冷,你說是不?”徐暢然理直氣壯地說道。
“暢然,不要把誰當(dāng)成夢中情人,包括我。”蓉抬起頭,看著徐暢然說道。
“為什么?”
“那樣你會痛苦的?!比卣f道。
“你說對了,你去探親這段時間,我還真覺得痛苦?!毙鞎橙灰郧纹さ目谖钦f道,頭還不停地點著。
不過,這不僅是一句俏皮話,徐暢然真的覺得心里隱隱地痛。她,一個永恒的拒絕者;他,一個暫時的仰慕者,這種關(guān)系司空見慣,一個女神的腳下,總會有幾個暫時幸存的仰慕者以及無數(shù)曾經(jīng)仰慕者的遺骸,徐暢然屬于暫時幸存的那一個。
話說回來,作為一個男人,不就得承受這些嗎?即便沒有任何女人的愛意,他也得在宇宙的荒漠中前行,對吧。徐暢然慢慢調(diào)整著思維和情緒,終于恢復(fù)了平常心。
“不行,我必須得弄個夢中情人,不然生活太黯淡了。再說,反正是夢中,又不影響你,是不?”徐暢然繼續(xù)對蓉說道。
“那你最好換個人,我不想你到時來怪罪我?!比卣f道。
“不換,在沒有找到合適人選前,堅決不換。”徐暢然又吃了一口漢堡,他的雙層吉士漢堡包已經(jīng)吃了一半。
蓉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她才說道:
“暢然,是這樣的,青青現(xiàn)在榮城她爺爺奶奶家,開學(xué)前我去把她接到云州,現(xiàn)在,有一點自由時間,我想出去旅游幾天——”
“嗯?!毙鞎橙稽c點頭,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去過溪安嗎?”蓉突然問道。
“沒有?!?br/> “想去嗎?”
“想去?!毙鞎橙稽c點頭,感覺身體里又充滿了活力。
“我去溪安開過一次會,住了兩天,沒在市里玩過,這次想去溪安玩,不過我不想一個人去,而且他們也反對我一個人去,說不安全?!比卣f道。
“我陪你去。”徐暢然聽見一個聲音緊接著蓉的話出現(xiàn),隨后他意識到這個聲音是從自己嘴里發(fā)出的。
“真的嗎?”蓉問道。
“真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可以采取尾隨的辦法,盡量不打擾你?!毙鞎橙煌氐难劬?,故作平靜地說道。
“那不行,我就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其他人都沒有時間?!?br/> “我有時間,我的時間多如廢紙?!毙鞎橙幌肫疬@些天,他在屋里寫的那些稿子。
“你家里允許你去嗎?”
“我媽天天趕我出門,說我在屋里呆的時間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