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城,國際機(jī)場。
一撥撥旅客拎著行李箱,從機(jī)場出場口匆匆忙忙地往外行走著,周圍人頭簇動,喧鬧不已。
葉秋背著雙肩包隨著人群的移動,慢慢地走出機(jī)場。
外面,熱情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在漫卷煙塵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狂躁混亂的味道,如同墨西哥民眾的性格。
葉秋走到外面的街道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
“導(dǎo)游……”
一群穿著拖鞋,開著破舊出租車的司機(jī)呼啦圍了過來,湊到葉秋跟前,嘴里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大聲叫嚷著。
挑了一個看上去面相還算老實(shí)的司機(jī),葉秋低頭彎腰,鉆進(jìn)了車?yán)?,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用西班牙語熟練地說道:“給,這是地址?!?br/> 司機(jī)坐在前座,手扶著方向盤,隨意地掃了一眼紙條上所寫的地址,咧嘴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
車子發(fā)動后,空調(diào)吹出的涼風(fēng)讓他遍體舒泰,皮膚表面的那一層熱汗很快被吹干。
飛行了二十多個小時,葉秋早已疲憊,搖搖晃晃的車廂好似舒適的大床,讓他的眼皮愈發(fā)地沉重。
開車的司機(jī)通過后視鏡看到客人沉沉睡去,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手開車,另一只手拿起手機(jī),飛快地發(fā)出了一條短信。
對此,葉秋毫不知曉,仍舊背靠在座椅上,歪著頭睡的正香,也不知夢見了什么,五官扭曲,好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忽然停下。
當(dāng)車子停止行駛的那一瞬間,葉秋頓時睜開了雙眼,條件反射般地繃緊了肌肉,腦袋偏轉(zhuǎn),手臂橫架。
砰砰砰……,耳邊傳來鈍器敲打車窗的聲音。
他扭頭看去,黑洞洞的槍口從窗外瞄準(zhǔn)了他,兩名墨西哥青年拿著槍,用西班牙語大聲喊著:“亞洲佬,下車……”
前邊的司機(jī)此時很熟稔地用手抱住了腦袋,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葉秋看著外面的劫匪,將雙手舉了起來,示意手里沒有武器,接著,在對方的注視下,慢慢地拉開車門。
車門剛拉開,外面的墨西哥青年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住了葉秋的衣領(lǐng),用力將人從車內(nèi)給拽了出來。
對當(dāng)?shù)氐哪鞲缛藖碚f,搶劫和販毒在他們眼里,都是很正式的工作,這里的法律形同虛設(sh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兩個墨西哥青年對此早就輕車熟路,他們最喜歡的搶劫目標(biāo)就是亞洲人,尤其是那些又富有又膽小的華人。
只不過,這次他們兩個不太走運(yùn)。
當(dāng)那名墨西哥青年將人拽下車后,拿著槍頂在葉秋的額頭上,嘴里叫嚷著:“錢,把錢都拿出來……”
話音未落,忽然,葉秋嗖地一下伸手捏住了對方持槍的手腕,五指用力一拉,隨即架起肘子,狠狠地砸在對方的胸膛上。
咔嚓一聲,那名墨西哥青年的胸膛出現(xiàn)一塊明顯的塌陷,胸骨被生生砸碎,眼珠暴凸,嘴里冒出一縷縷鮮血。
見狀,另一名墨西哥青年趕緊調(diào)整槍口,準(zhǔn)備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