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生所外面的木棚里,劉海莉早都幫趙豐年做好晚飯,擺上筷子等他吃,只是人不見了。
趙豐年回到衛(wèi)生所,才覺得冷靜,今天把劉海莉氣跑,真是不應(yīng)該。
他點了個火,隨便把飯菜熱熱,填飽個肚子就行。
吃了飯,趙豐年把碗一擱,想念起劉海莉來。他跟劉海莉談不上愛,可劉海莉能帶來親人一般的溫馨和親切。
晚后,趙豐年走下小溪邊,楊葉柳還沒有來。
趙豐年沿著小溪往下走,想著該如何開口求三姑。在他的印象里三姑一定很威嚴(yán),甚至有些惡毒,這樣劉大春才怕她。
不知不覺,趙豐年走到了楊三嬸的鴨塘邊上,鴨子正在歸巢,撲棱棱地在水塘里濺起朵朵水花。
楊三嬸沒有看到趙豐年,見鴨子全進(jìn)去了,關(guān)好門,走進(jìn)窩棚去。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硭p輕嬌嬌的低吟聲。
趙豐年覺得奇怪,那聲音分明是男女歡愛時才有,難道楊三嬸窩棚里面有人?
他輕輕靠過去,從窩棚的裂縫處往里看。窩棚里點著一盞煤油燈,楊三嬸坐在床沿,腳下擺著個臉盆,臉盆里冒著熱氣。
原來她在洗腳。
可洗腳為什么把褲子都脫個光光呢?
趙豐年正好對著楊三嬸,她腹底的一叢黑草都能看到。
“該死的趙小浩,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也不來幫我撿鴨蛋?!睏钊龐鹆R著趙小浩,心里更難受。
趙豐年更奇怪了,楊三嬸家也沒多少鴨蛋可撿,她一個人完全忙得過來。
趙小浩不來也用不著咒罵呀,不過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只見楊三嬸洗著洗著,慢慢分開兩腿,把手按在自己的私家地里,竟然弄出許多白沫沫來…趙豐年看得臉紅心跳,正要走開,耳邊貼過一個人來,回頭一看正是楊葉柳。
“楊三嬸,你也喜歡呀?”楊葉柳問。
“我…我聽里面有聲音,以為有賊?!睏钊龐鹫f。
“是花賊偷元寶吧,讓我也看看。”楊葉柳也湊過頭來,只看了一眼,差點笑出來。
楊三嬸可能真熬不住了,放了個小鴨蛋進(jìn)去,沒想到一滑進(jìn)去,出不來了,急得臉都變型了。
趙豐年也想笑,楊葉柳怕楊三嬸聽到,拉著他輕輕走出來。
走到桃林里,她笑著讓趙豐年去幫楊三嬸把鴨蛋取出來。趙豐年輕輕擂了她一拳,楊葉柳又是笑。
兩人一路走,研究著楊三嬸如何把蛋取出來。
“找個鉗子夾出來嘛。”趙豐年說。
“你真傻,鴨蛋落到那里面,滑溜溜的夾得住嗎?”楊葉柳說。
“再不行,用手掏?!壁w豐年說。
“看看你的手多大,能掏進(jìn)去嗎?”楊葉柳拉起趙豐年的手看了看,好像掏她的身子一樣。
“那你說怎么辦?”趙豐年問。
“生出來唄。”楊葉柳笑著說,“女人連孩子都能生出來,一個小鴨蛋算得了什么?!?br/>
兩個人又是一陣嬉笑。
楊葉柳覺得自己好像真被趙豐年掏過了,走路時,兩腿擦著膩膩的。
趙豐年問給三姑帶點什么禮物去。楊葉柳也說不上。再說趙豐年孤身一人在楊桃村,身邊也沒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