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怡看著趙豐年因被人打而變得頹喪的樣子,就不好意思跟舒曉欣介紹他是她的什么人了,更何況兩人也沒公開說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所以才順口說是沈瑞雪住的那個村的人。
“被人打了?”
舒曉欣問道,臉上露出一絲驚愕。
顧馨怡佇在那兒尷尬了看了趙豐年一眼,趙豐年一張臉唰地就紅了起來。
被一個美女院長這么一問,趙豐年想淡定都不行,長得牛高馬大的,卻被人打得讓人扶著送進了醫(yī)院,這不僅僅是尷尬,更多的是羞辱,所以臉紅了。
“對,而且傷得不輕…”
顧馨怡如實回答,上好意思再看趙豐年的眼睛,怕他責(zé)怪她不給他面子。
舒曉欣蛾眉微蹙,走到辦公桌前撥打一個電話,只一會兒功夫,一架推車停在院長辦公室門口,舒曉欣開門讓兩個男護士把趙豐年請上推車,要他們帶趙豐年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趙豐年躺在推車上,被送進胸部觀察室,做了胸部x光,觀察他的心臟、肺、縱隔、胸廓骨骼的受損情況。
之后,兩個男護士又讓趙豐年做了個腦ct,觀察他顱內(nèi)腫瘤的數(shù)目、部位、大小、輪廓、密度、瘤內(nèi)出血、鈣化以及擴散程度…
全身檢查結(jié)束,舒曉欣看在顧馨怡的面子上,給趙豐年安排了一間最好的病房。
趙豐年和顧馨怡走進燈光明亮,擺有各種綠色花盆病房,如目春光夜景。
半小時后。
舒曉欣和一個白發(fā)的中年醫(yī)生走進病房,把手上的x光和ct照片遞給顧馨怡,露出一臉的凝重。
“怎么了?”
顧馨怡條件反射地問道,肯定是趙豐年五臟六肺俱損,不會是沒救了吧?
留著短白發(fā)的中年醫(yī)生正了正聲,說:“患者趙豐年胸部受損,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就好了,但腦部的積血,血塊壓住了他部分的記憶神經(jīng)…”
“停!”
顧馨怡叫住道,一臉疑惑地問:“他腦部沒被攻擊呀,怎么會有瘀血?”
中年醫(yī)生張仁懷是這愛德醫(yī)院的腦部權(quán)威,顧愛德建院時就花重金把他從市大醫(yī)院里挖過來,是漢南省最有名的腦部診斷和救治醫(yī)生,沒有之一。
他把趙豐年的腦部ct片從顧馨怡手里拿過來再仔細看了片刻,對趙豐年說:“我敢確診,這腦部里確實有血塊,你是不是有很多事記不起來了?”
趙豐年點點頭,他是個特種兵,但入伍的事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就連回家看到阿媽也認不出來。
“我確實是把過去的事全忘記了?!?br/> “這就是失憶癥,胸部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jīng)導(dǎo)致的…”
“能恢復(fù)過來嗎?”
顧馨怡急切地問道,眼睛微微發(fā)紅,愛憐地看向趙豐年。
“先安心住院,把五臟六肺療養(yǎng)好后,我再想辦法清除他胸部的瘀血。”
張仁懷說完看了舒曉欣一眼,走出病房。
“趙豐年,你真失憶了嗎?”
顧馨怡問向趙豐年,看到趙豐年微微點頭,頓時滿懷的心酸,一是責(zé)怪趙豐年之前沒有告訴她,二是他身上有病還那么奮不顧身地保護她,太難能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