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鑫裝模作樣的起身,拱了拱手道:“大人醒醒,光是喝酒沒意思,方某跟蕭道友打賭助興,還請城主與諸位同道一起做個見證。”
“?。俊?br/> 紀曉花揉了揉眼,帶著幾分迷糊,告罪一聲:“年紀大了,喝酒都能打個盹,讓諸位見笑了?!?br/> 誰都沒有笑,誰要當真就是真傻了。
“兩位要打賭助興?蕭道友看來也同意了?好,我等就做個見證,也讓大家提提神?!?br/> 紀曉花身體一正,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哪里還有半分醉態(tài)。
方鑫大笑,雙腳一蹬,凌空落入場中,“蕭道友,請吧!方某癡長你幾歲,你先出手?!?br/> “還是你先吧,我怕我一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蕭戰(zhàn)天目光平淡,不喜不悲。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落在眾人耳中卻是石破天驚。
沒機會?
好猖狂。
在場的都是一方大佬,掌人生死,一言一行,穩(wěn)如磐石,很少有人敢如此說話。
這分明就是蔑視,看不起人,換成是誰都無法接受。
“蕭道友說話未免太狂妄了點吧?!?br/> 方鑫臉色微變,語氣冷淡了下來。
紀曉花雙眼微瞇,心下不喜。
眼前少年,她看不透,假設之前猜測是真,對方身份神秘,若不試探一二,她也不放心,這才有了這一局。
不論輸贏,她都可以假醉為托詞,也有個臺階。
只是,這話也說的太露骨了。
真當這在座的都是草包,一招就?。?br/> 之前說一招打敗邱獅虎畢竟只是遠觀,并未親眼所見,他們也不相信,以元丹境高重修為力戰(zhàn)一個元丹境一重,竟然會連一招都接不???
不可能!
所有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太猖狂,第二感覺就是覺得不可能。
“信不信隨你?!?br/> 就沖賭約那點資源,出手一招還是值得的,權(quán)當一次交易好了。
蕭戰(zhàn)天也不解釋,輕飄飄一句話,簡直讓人要發(fā)狂。
李道成也不說話了。
連他都覺得蕭道友太過猖狂,方鑫再不濟,也是一方大佬,實力穩(wěn)穩(wěn)的站在元丹境七重,這樣的實力會擋不住一招?
難道他是隱藏修為的元嬰期老怪嗎?
否則,同階之內(nèi),就算是城主大人,也不敢說一招就打敗方鑫吧?
莫非,他還能自信比城主大人更強?
在場的大多都是同樣的心思,連帶著對蕭戰(zhàn)天的觀感也降低了許多,覺得不過是個年少輕狂的少年。
方鑫惱怒,“那我就要看看蕭道友究竟有多強!”
話音剛落,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他的身影已經(jīng)強勢突入蕭戰(zhàn)天眼前,一拳狠狠砸下。
狹小的宴會廳,雙方都將招式威能內(nèi)蘊,出手之間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招都勢大力沉,一旦擊中,足可毀天滅地,破山鎮(zhèn)海。
蕭戰(zhàn)天只是輕輕一晃,好像動了,又好像沒動,就避開了這必殺一拳。
“一招!”
他還有心思念叨,好像在計數(shù),似乎是要告訴眾人,需要多少招才能摸到他的衣角。
“小子,你徹底惹怒我了?!?br/> 方鑫暴怒,面皮發(fā)紅。
蕭戰(zhàn)天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若是不打回去,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搖光城立足?
事情的變化超乎眾人意料之外,這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結(jié)仇了。
唰唰唰!
他再次變招,一招連著一招,每一招威能持續(xù)疊加,威能之大,元丹境八重都未必敢輕易接下。
宴會廳中勁風鼓蕩,紀曉花不由暗暗啟動了陣法,否則光憑這幾招下來,她這宴會廳估計要被拆個七零八落。
蕭戰(zhàn)天依舊不動,白衣勝雪,神情平淡。
他負手而立,自始至終都沒出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