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茹雪站在街燈下,美得驚人。
淺灰的直筒褲,藍色的紡紗無肩上衣。
兩條腿交錯,在泛著光芒的直筒褲包裹下,宛如工藝品般充滿想象力。
偏瘦,身體的線條卻若隱若現(xiàn)。
雪白如玉的耳鬢,點綴著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喬智發(fā)現(xiàn),永遠無法免疫她的美。
韓斌見喬智氣勢洶洶地抄著椅子沖過來,嚇得面如土色,連忙拉開車門準備開溜。
做賊心虛,是人的本性。
陶茹雪也怕喬智做什么過分的舉動,擋在韓斌的身前,“你聽我解釋?!?br/>
喬智沒有將椅子當成巨型暗器,而是擺在距離車身不遠處,翹起二郎腿。
“繼續(xù),互訴衷腸,恩愛纏綿!抱抱、親親、舉高高!”喬智好整以暇地說道,“我就當看肥皂劇了?!?br/>
“神經(jīng)病?!碧杖阊┘t著臉道,“我沒跟他一起回來,他在這里蹲我……”
說完,有些驚訝,自己為什么要和喬智解釋這些?
她巴不得和喬智的關(guān)系鬧僵,何況那天和韓斌開房的劇情都表演過了!
喬智冷笑,“他蹲你,你就不能當看不見?他是蒼蠅,非要把自己當成臭肉?”
韓斌受激下車,怒道:“你罵誰呢?”
喬智嘆氣道:“陶茹霜昨天還跟我說,陶家是淮南的名門望族,講究個臉面,作為陶家的一份子,不能做出有辱門楣的事情。陶家的大小姐,一個有夫之婦,跟前男友曖昧不清,如果公之于眾,恐怕明天陶家會成為大家熱議的話題吧?”
韓斌恨得牙癢癢的,“我和茹雪是談過戀愛,也已經(jīng)分手,但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
喬智放下二郎腿,“朋友之間會用下藥那種下三濫的勾當嗎?”
韓斌漲紅了臉,佯作不解道:“你別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下藥,你有證據(jù)嗎?”
“的確沒有什么證據(jù),下藥已經(jīng)是幾天前的事情,藥效都已經(jīng)消失?!眴讨浅n斌走了兩步,抱拳捏響骨節(jié),“打人也不需要證據(jù),心情不好就行?!?br/>
韓斌連忙又躲到車內(nèi),“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作為男人,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別人的老婆,永遠是最美的。但我不是賣炊餅的武大郎”喬智一掌拍在車窗上,鋼化玻璃有點硬。
疼,表情也得繃著。
韓斌被嚇得面如土色,他今天的確是想來挑釁喬智,順便破壞兩人的關(guān)系,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強勢。
陶家所在的小區(qū)是淮南最高檔的別墅群,周圍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陶茹雪發(fā)現(xiàn)喬智的嗓門越來越大,擔心驚擾了鄰居,給韓斌連使眼色,“你趕緊走吧?!?br/>
她現(xiàn)在也有點煩韓斌。
不遠處,巡邏保安發(fā)現(xiàn)動靜,朝這邊趕來。
韓斌只能憋著心中的惡氣,無奈發(fā)動牧馬人suv,“我走了,如果他敢欺負你,就告訴我。”
陶茹雪催促道:“我不會有事!”
韓斌剛將車剛開出小區(qū),突然發(fā)現(xiàn)左側(cè)窗玻璃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紋。
難道是喬智剛才一掌拍裂的?應(yīng)該只是巧合……
唉,得走保險了……
他不敢報警,事情鬧大,對他不利……
保安趕到現(xiàn)場,被陶茹雪勸走。
喬智轉(zhuǎn)身扔掉藏在手心尖銳的石塊,進入別墅。
剛才用力有點猛,手心破了皮。
陶茹雪在玄關(guān)換上拖鞋,看到妹妹穿著絲綢睡衣,瓜子臉,膚色雪白,頭發(fā)被毛巾裹著,迎面走來。
“我都看不下去了,如果你真想離婚,直接跟媽去說。媽現(xiàn)在病情也穩(wěn)定下來,受到打擊,暫時也不會出大事。”陶茹霜語氣尖酸。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陶茹雪用眼白掃了一眼陶茹霜,徑直朝樓上走去。
陶茹霜擋在姐姐的身前,“你的破事,我還真不想管呢。但你作為有夫之婦,帶著情人回家,那就是咱們陶家的事情了。你不怕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我還怕呢?!?br/>
陶茹雪怒道:“誰帶情人回家了?你們怎么都喜歡冤枉我?”
心里暗恨自己,為什么當初找韓斌演戲?
韓斌現(xiàn)在纏上自己了。
“喬智也沒那么差,我從宋叔那邊打聽過,這次淮香酒樓的風波,全靠他在暗中出力?!碧杖闼?。
“出了力,難道我就得給他好臉色?”陶茹雪冷笑。
“至少給他起碼的尊重,他是你的丈夫,何嘗不是你的臉面。你把他欺負狠了,別人看了,會有好話評價你?”陶茹霜發(fā)現(xiàn)跟姐無法溝通,“罷罷,你跟媽就是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