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夜聽了,想了一下,說道:“去吧?!?br/> 有了煙灰缸的先例,厲炎夜想著這女人怎么翻都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所以就放她出去了。
夏云初如獲大赦般往門外走去,其實她是想要偷偷去看一看厲天昊。反正黃媽現(xiàn)在在看著厲炎夜吃東西,暫時不會注意到她。
他們在的時候總是用很多借口來阻攔她去見厲天昊,站在醫(yī)療室門前,夏云初心如鼓搗。
她站了一會,還是輕輕地叩了叩門。這個時候陳醫(yī)師應(yīng)該在里面,很少見到陳醫(yī)師離開厲天昊的時候。果然,門很快就打開了。
不過出來的不是陳醫(yī)師,而是王醫(yī)生。之前因為他幫厲炎夜處理過傷口,所以夏云初對他有印象。
夏云初笑了笑,“王醫(yī)生你好?!?br/> 王醫(yī)生的臉上有點奇怪,“厲太太好。請問有事嗎?”
“我,能不能進(jìn)去看看天昊?”夏云初問得小心翼翼,因為之前已經(jīng)被拒絕過很多次了。
王醫(yī)生想起剛剛陳醫(yī)師的囑咐,說找個借口把夏云初攔在外面。其實他也有看到夏云初來過這邊很多次,每次都沒拒之門外,心里也有些替她不值。
可是厲家二少爺說過了,生怕這個女人有所圖謀,所以不能讓她進(jìn)去。王醫(yī)生只好抱歉道:“不好意思,厲太太,現(xiàn)在大少爺正在進(jìn)行無菌治療,恐怕您來的不是時候?!?br/> 果然啊,又被拒絕了。夏云初垂下眼睫,“可是我能穿無菌服進(jìn)去的,不是嗎?”
王醫(yī)生頓了頓,想盡所有的辦法,最后還是嘆息了一下,“大少的身體狀況最近比較差,他說……不想見任何人?!?br/> 感覺到王醫(yī)生的為難,夏云初黯然地點頭,準(zhǔn)備離開。臨走前,還朝著里面黑黝黝的病房看了一下,似乎能看到里面躺著的那個人。
夏云初一邊下樓,心里是苦澀的,她只不過是想做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偏偏厲家的人都把她當(dāng)成洪水猛獸一樣,還把她想成那種居心叵測的女人。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殊不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雙銳利黑亮的眼眸正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女人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戲?
夏云初剛剛下到一樓,就碰見了正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客廳沖過來的李管家。
“少奶奶,有沒有看見二少爺?”李管家一臉的驚慌,看上去事態(tài)緊急。
“炎夜在一樓客房里吃東西,怎么了?”
夏云初隱隱覺得有什么大事不好,不然以李管家這樣的性子,是不會慌張成這樣的。
李管家卻沒有回答夏云初的問題,徑直向客房的方向跑去。還沒走到客房就在走廊上碰見了厲炎夜。
“炎爺,大事不好!”李管家語氣急促。
厲炎夜心里也有了不祥的預(yù)感,“進(jìn)去里面說?!币岳罟芗疫@些年的處事方式,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會有這樣明顯的表現(xiàn)。
李管家點頭,跟他進(jìn)到了客房,并關(guān)上了房門。
檢查沒有外人在四周的時候,李管家才從皮包里拿出一份白紙,一邊遞給厲炎夜一邊低聲說道:“炎爺,這份是大少爺草擬的遺囑,還沒確定下來。這是我從律師那里復(fù)印的?!?br/> 厲炎夜立馬接過,眉間陰沉,“遺囑?大哥不是身體還好好的嗎?立什么遺囑?”
似乎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厲炎夜看完之后整個人的氣息冷漠得讓人感覺可怕。
手上的紙張幾乎被揉做一團(tuán),“我哥要把厲氏拱手讓給那個厲冷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厲炎夜爆喝一聲,聲音里滿是怒氣。
這個厲冷行前段時間才帶人上門挑釁,而且最重要的是厲冷行極有可能參與幾個月前的那件事,說不定他還是主謀,憑什么拼死拼活得到的東西要拱手讓給這樣一個人渣?!
李管家心里悲痛,他想到厲天昊這樣的做法,應(yīng)該是想著不用厲炎夜為了守著這個家產(chǎn)而跟厲冷行針鋒相對。也不想?yún)栄滓挂虼耸軅?,他最怕的就是厲炎夜沉浸在仇恨中無法自拔。
“我想大少爺是不想炎爺你跟厲冷行正面對上,他覺得只有將厲氏讓給厲冷行,他才不會再加害于你這個弟弟。這是大少爺?shù)囊黄嘈哪模 ?br/> 厲天昊是那樣善良的人,雖然跟厲炎夜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他對厲炎夜那是比同父同母的還要親。所以一旦遭遇危險,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保護(hù)這個弟弟。為了這個弟弟甚至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