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想著厲炎夜的事情,忽然夏云初就這樣回過神來,心里一驚:怎么總是在想著厲炎夜?明明自己的丈夫是厲天昊,厲炎夜就算再帥再多金也只不過是自己的小叔子!別胡思亂想了!
說起厲天昊,自從那天看見他在股東大會上面的表現(xiàn)之后,夏云初就覺得這個男人非常有才氣,才華橫溢?。≌f起來要是沒有那場大火,比起厲炎夜毫不遜色!現(xiàn)在唯有盼他趕緊好起來。
見夏云初久久不回答,俞培生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晃,“云初,在想什么呢?”
夏云初看著俞培生一下子從自己的思緒出來,“啊,沒什么。舅舅說到哪里?”
“讓你這個周末就把厲炎夜約到家里,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br/> 夏云初下意識皺眉,“我約?不行。”
她可不想跟那個男人有什么聯(lián)系,肯定又少不了一頓羞辱。想起上次的二十萬事件,都被他輕薄成那樣。這次十個億,那男人要怎么想自己?說不定還會把她“吃干抹凈”!這是夏云初最害怕的事情。
“為什么不行?”俞培生皺眉,沒有發(fā)現(xiàn)夏云初的異常情緒。
夏云初急中生智說道:“舅舅親自去請,豈不是顯得更有誠意?”
沒想到俞培生嘆了一口氣,“我要是能見到他就好了,上次去夜天集團拜訪,等了兩個小時都沒見到人影。直接去厲家也試過,被那個李管家攔住了,說厲二少很累,在家不會客?,F(xiàn)在舅舅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br/> 夏云初眸子一沉,她在厲家這么多天,可是沒有見過俞培生過去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還是自己懶得去請。
“舅舅,您把我在厲家的地位看得太高了。其實在那里我不過是一個外人,他們厲家的人才是一家人。正所謂人微言輕,厲炎夜是不會聽我的話的?!毕脑瞥跤X得自己說的就是大實話了。
偏偏有人不信,蘇玉珠搶過俞培生的話說道:“不可能,不然上次厲炎夜還怎么會親自過來俞家接你呢?還有啊,你可是厲炎夜的嫂子,他那么敬重厲天昊,肯定同樣尊重你這個嫂子的。只要你開口,他會給你這個面子?!?br/> 夏云初被她尖銳的話語吵得頭疼,她在厲家想見厲天昊一面都難,更別說是得到厲炎夜的尊重了。厲炎夜不羞辱她就算不錯的了。
見夏云初不說話,蘇玉珠眉毛一豎,聲音不復原本的甜膩,“夏云初,你可要想想,要是當年沒有你舅舅,說不定你不知道流落街頭到哪里了。哪里還有今天的威風?現(xiàn)在不過就叫你傳一句話,這樣的要求也不答應嗎?”
蘇玉珠這話說得夏云初好像不幫這個忙就是大逆不道一樣,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她不想鬧得太難看,畢竟蘇玉珠說得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不是俞培生,當年那么小的她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而且她是實在不想在俞家逗留了,這個女人的聲音無論是哪一種都讓她很頭疼。
回到厲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夏云初坐在書房里,寫了一會論文的開頭,又構(gòu)思了一下結(jié)構(gòu),不一會就五點半了。
夏云初感覺腦子有些消化不了,就停了下來,順便下去跟黃媽準備厲天昊的藥膳。說不定趁著厲炎夜還沒回來的時候,能夠喂一次厲天昊。
可惜,當她拒絕了黃媽,自己端著藥膳上去二樓醫(yī)療室的時候,同樣還是被拒之門外。陳醫(yī)師把藥膳端了進去,卻把夏云初攔在門外。
此時的她,連一個傭人都比不過,因為她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外人。
黃媽在廚房里繼續(xù)煮著滋補暖宮的紅棗羹,給月經(jīng)期的夏云初暖暖身子和順血氣。
而此時坐在餐桌前的夏云初正看著自己做的紫芋餅發(fā)呆,現(xiàn)在這種狀況讓她怎么跟厲炎夜開口啊。自己真的不過就是一個禮物,還是不受待見,隨便可以任人奚落的禮物。
想到還要跟厲炎夜說這樣的話,她就渾身沒有力氣,一點精神都沒有。
黃媽很快將紅棗羹端了出來,看著她神情黯黯,不由問道:“少奶奶,你怎么了?還是很難受嗎?”
夏云初搖頭,心里難受罷了?!拔覜]事,你趕緊把李管家叫下來吃飯吧?!?br/> 黃媽帶著一腔疑問走開了。
厲炎夜回到厲家的時候,就是看見了一副靜美恬靜的古代仕女畫,一如第一次見到夏云初的驚艷。
不過眼前這個夏云初少了當初那種生氣,讓人覺得有些戚戚然。
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夏云初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回來,直到厲炎夜淡淡地咳了兩聲,“粥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