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要把人扔出去的沖動怎么破?
霍敬南默念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能與醉酒的人計較,他把人帶回來的,還得完好無缺帶回去。為了避免二次傷害,他巧妙地換了一個抱法,把人扛在肩頭,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左小腿。
宋楚兒哼唧了幾聲,之后就是均勻的呼吸聲。
回到客房,他把她安置在床上,打電話叫人送來解酒湯,解酒湯被他灌進她隨身攜帶的保溫杯里,他把杯子擱在床頭,寫了字條壓在杯子下面,幫她掖好被子,確認沒有哪里不妥才轉(zhuǎn)身離開。
霍敬南踏出房門就看到立在欄桿旁一臉揶揄的大哥,他輕輕帶上房門,“不用陪嫂子嗎?”
“不要故意轉(zhuǎn)移話題。”霍敬東無聲一笑,仰首抿了一口香檳,眼里的揶揄斂起,態(tài)度端正起來,“老二,你和這丫頭到底什么關(guān)系?明人不說暗話,我有眼睛,我是過來人,你不要忽悠我?!?br/> 什么關(guān)系?
霍敬南挽起袖子,不答反笑,“大哥以為我們在戀愛?”
霍敬東回了一個‘你當我傻’的眼神,“男朋友當成父親的戀愛我沒見過,我那里有酒,就欠一個下酒菜的故事,約不約?”
倆兄弟好久沒說心里話,一個邀請,一個赴約。
除夕之夜,不眠之夜。
北山別墅家家戶戶在放煙花炮竹,轟隆聲響不絕于耳。宋楚兒口干舌燥地翻身爬起,床頭柜旁的落地燈亮著,她恍惚片刻才憶起自己在哪里。
“嗬,這酒果然沾不得,想當然姑奶奶我的酒量啊……”
她自嘲了幾句,環(huán)顧四周找水喝,當看到床頭柜上的字條與保溫杯,她微微一笑,還是她家霍隊長靠譜,好男人啊。
一口氣喝完解酒茶,干裂的喉嚨舒服了許多,她靠坐在床頭發(fā)了會呆,然后才想起群里的紅包還沒有搶。手機就擱在床頭柜上,她伸手拿來,大拇指刷指紋解鎖,聊天界面立即跳轉(zhuǎn)出來,此時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沒人發(fā)紅包,群里也沒人冒泡,她把沒搶過的紅包都點了一遍,嘻嘻,不錯,他們沒忘記她,金額還不小。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她大方地拿出一個月的生活費發(fā)紅包,紅包發(fā)出去不到一分鐘就被瓜分完畢,擦,原來他們都沒睡,一個個當夜貓子呢。
季五:“小師父新年快樂!祝您今年收徒成功!”
雷老虎:“妞,要不要出來放煙花?”
蔣四:“大半夜的,你讓楚兒去哪?”
霍敬南:“不困的話就上來玩?!?br/> 其余人起哄,大半夜叫小姑娘出去想要做什么!壞叔叔!
霍敬東:“楚兒別怕,大哥大嫂也在?!?br/> 霍敬東的妻子隨之也發(fā)來一個笑臉,說肚子里的寶寶在踢她,她睡不著,讓霍敬北下樓接她。宋楚兒欣然接受。
十分鐘后,她被帶到五樓的棋牌室。
說是棋牌室也不對,房間更像是書房、棋牌室、觀星樓等多功能休閑放松的場所。一整面墻的書,一張自動麻將桌,圓形透明玻璃屋頂,幾架看起來很高端裝備的望遠鏡。三兄弟外加一個孕婦還有他們的小姑姑懶散地坐躺在厚厚的白色毛毯上,不緊不慢地打牌。
“楚楚來替我,我送你嫂子回房休息。”霍敬東開口招呼宋楚兒,小心翼翼攙扶他的妻子起來。
霍敬南放下手里的牌,起身走到宋楚兒面前,彎腰抱起她,“解酒茶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