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南的生日聚會很熱鬧,除了季開陽等人出席,作為壽星的他還邀請了交警隊的同事們,就連刑警隊隊長陳岷也出席了,滿打滿算二三十個人,霸占了山莊最大的宴會廳。
宴會廳里暖氣足,有人西裝革履,有人禮服高跟鞋,也有人休閑打扮,打牌的打牌,玩桌球的玩桌球,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宋楚兒上半身穿著粉色衛(wèi)衣,下半身搭配了一條淺藍(lán)色牛仔褲,腳上一雙小白鞋,朝氣十足,全場年齡最小的一個。她沒洗頭,她可不敢讓霍敬南幫忙,她寧愿再堅持幾個小時,等待晚上洗澡時一起,她把馬尾卷成發(fā)髻,弄成了丸子頭。
她在易江南面前夸下海口,拒絕黃賭毒,她不能喝酒,五音不全,與交警隊的人不熟,以至于現(xiàn)在她只能和季開陽玩五子棋!她倒是很想玩桌球,奈何霍敬南就坐在她隔壁與人聊天,她可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酷。
季開陽小聲喚她,“楚楚小嫂子——”
她左手托腮,右手夾著白子,目光落在棋盤上,“我叫宋楚兒。”
季開陽從容改口,“楚楚小師父——”
她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叫宋楚兒?!?br/> 季開陽沒轍,“好吧,楚兒同學(xué),衣服你不要,火烈鳥戒指你總要收下吧?市場價格真心不貴,你自己可以上網(wǎng)查,這權(quán)當(dāng)是我的診費(fèi),以后還指望你繼續(xù)幫我針灸呢?!?br/> 火烈鳥戒指造型別致,價格確實不貴,也就是她三個月的生活費(fèi)而已。宋楚兒思忖良久,然后把左手朝他伸去,“成交?!?br/> “好嘞!”季開陽咧嘴一笑,把擱在茶幾上的紙盒打開,取出戒指直接給她戴上,“你看,漂亮吧?”
冰涼的觸感讓宋楚兒回過神來,她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紫色鑲鉆的火烈鳥閃耀在她的手指間,光彩絢麗奪目,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抬頭瞪向季開陽,“我讓你替我?guī)Я??你直接給我不就行了?”
阿西吧,搞得她像戴了婚戒!
季開陽哭笑不得,得,好心辦錯事,他認(rèn)栽,“那要不我再給你取下?你自己戴上?”
宋楚兒懶得理他,丟掉手里的白子,“我贏了,你這智商沒救了,都輸給我多少局了,沒勁?!?br/> 季開陽有苦說不出,他哪里是智商不行,他這是注意力不在棋盤上好嗎?
“那我們?nèi)コ瑁俊?br/> “我五音不全。”
“那我們?nèi)ゴ蚺???br/> “你應(yīng)該打不過我?!?br/> “那我們?nèi)ネ孀狼???br/> “你打不過我?!?br/> 季開陽沒轍,兩手一攤,“得,小姑奶奶,你就說你想玩啥?我奉陪到底?!?br/> 宋楚兒起身扭腰,坐久了腰疼,她打了一個哈欠,“我想回樓上睡覺,你要一起?”
季開陽:“……”
縱觀全程的陳岷笑得合不攏嘴,他扭頭看向打牌的霍敬南,湊過去低語,“怪不得你如此放心那丫頭,這小姑娘賊會扮豬吃老虎,她最適合干我們這行了,你真的不考慮讓她入行?”
霍敬南一邊出牌一邊搖頭,“沒得談?!?br/> 陳岷撇嘴,“我知道你擔(dān)心袁山找她麻煩,但是你想過沒有,這丫頭在我們警隊不是更安全?我們組一票男子漢還護(hù)不了她?”
“我答應(yīng)過她父親,不讓她走這條路?!?br/> “可惜了,不可多得的人才?!?br/> 宋楚兒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回來后就看到眾人在給易江南送禮物,易江南明確表示不要禮物,但架不住大家伙的熱情,還被眾人要求當(dāng)面拆開看,禮物千奇百怪,不算貴重,只是圖個樂子。霍敬南等人都贈送了相應(yīng)的禮物,球星簽名的球衣,珍藏的黑膠唱片,高爾夫球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