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言 第28頁
...或許是疼痛讓沈堪輿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聽,顧言笙仍舊蹙著眉頭含著蘇桐,并未安靜下來。“我在,我沒事,”雖然知道顧言笙看不見,沈堪輿仍舊努力地學著像蘇桐一樣溫柔的笑,抬起手輕緩地給他順著胸口,像哄甜甜睡覺一樣哄他,“?阿笙乖乖睡覺啊,睡醒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們?nèi)ゴ罄?。我們?nèi)ハ卵┑谋狈?。我們?nèi)ビ泻5男u。我們?nèi)ツ芸吹姐y河的高山。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去這些地方,我一直都想陪你去,只是怕你不開心,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你乖乖睡覺,我一定會讓阿桐陪你一起去的,我已經(jīng)幫你們存了足夠的錢,也做好了很全面的攻略,你們想去哪里都可以的。你們以后可以一起出去玩了,你開心一點,不要再做噩夢了好不好,我很心疼。顧言笙看起來平靜了很多,不再發(fā)出難受的夢囈,只是微微蹙著眉頭。沈堪輿忽然覺得身.上其他的疼痛都不見了,心臟卻開始絞著疼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臉上是笑著的,眼眶卻悄悄濕了。他握著顧言笙的手,嘴唇哆嗦不止,聲音殘破不堪,微哽著溫柔地重復道:“阿笙,我是阿桐,我愛你。”“我很愛你啊?!蹦懵牭玫絾?我愛你。阿笙,我愛你。顧言笙聽到這句“我愛你”,渾身忽然戰(zhàn)栗了一下,像是被觸碰了心底的某?處禁區(qū),放出了里面封鎖著的滔天巨làng與萬里huáng沙,淹沒侵蝕掉人所有的理智。他吃力地睜開眼,眼底渾濁而赤紅。沈堪輿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醒了,就忽然被他用力地從chuáng邊推下去,倒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他疼得眼前昏黑,徒勞地撐了一下?地板卻根本起不來,只能啞著嗓子茫然地喊了一聲阿笙。他感覺到顧言笙壓在了他身上,用力地撕扯著他單薄的襯衣和長褲,這是他今天去接他之前,怕給他丟臉,特意選的最好看最昂貴的一身。他下意識地想阻攔他的動作,手腕卻被他用力扣在地上,骨頭發(fā)出被碾壓的“咯咯”聲。“.....阿笙,”?沈堪輿感覺自己骨頭可能都斷了,完全沒有辦法掙開他,疼得冷汗直流,連話都說不清楚,“阿笙,你別…”他開始覺得冷,身體不受克制地發(fā)起抖來,因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被顧言笙撕掉了。他聽到顧言笙近在咫尺,嘶啞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念出他的名字:“沈、堪、輿?!薄澳阏f你是蘇桐?說你愛我?”“你這么想要是嗎?”“我給你?!薄澳惴胚^蘇桐,別再去傷害他了?!毕乱幻耄蚩拜沢ān澀緊閉的后xué,毫無預兆地被他捅開,并且直接深入到底。“啊…”伴隨著血肉模糊的撕裂聲,沈堪輿嘶啞地慘叫著,卻因為太過虛弱,使他發(fā)出來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阿笙…你別…捂呃…”他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因為顧言笙已經(jīng)借著血的潤滑,開始在他身體里大力抽插起來,他艱難地喘息著,那只沒被顧言笙壓傷的手,幾乎要摳進瓷磚縫中去。“你別、這樣……”這種力度的抽插和撞擊,沈堪輿的胃和心臟根本承受不住,他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大股腥甜堵在喉嚨口。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吐出來弄臟阿笙,但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把它吞咽下去,只能咬緊嘴唇,慢慢地從唇縫中嘔出來。他再也說不出話,神志越發(fā)昏沉,對疼痛都沒有那么敏感了,只是怕傷到顧言笙,下意識地挺起身體,艱難地容納著他的進入,配合他的動作。他勉力支撐著的雙腿,顫栗得像bào風雨中搖擺的樹枝,蒼白的脖頸吃力地后仰著,牽扯出脆弱至極仿佛一觸即斷的弧度。沒有感情的性愛,殘忍得像一種酷刑。沈堪輿知道這是自己該受的,因為先施酷刑的人,是他。顧言笙和蘇桐從小一起長大,在那次“綁架”之前,蘇桐的身體一直都是很健康的,甚至比顧言笙還要健康。那是一次什么樣的綁架呢?那時沈堪輿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那天顧言笙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要出去給蘇桐慶生,而且是和一大幫人一起,完全沒有遮掩沒有欺騙。沈堪輿也裝出一副順從忍讓的樣子,笑瞇瞇地送他出門,并沒有多說什么的??墒聦嵣纤€是是嫉妒得發(fā)了狂,他讓他的朋友們給蘇桐一個慘痛的教訓,讓他從今往后再也不敢靠近顧言笙。他們把有幽閉恐懼癥的蘇桐關進一個密不透光的木桶里,不停地踢打、搖晃木桶,甚至將木桶從臺階上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