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無奈地看著洪嬸子,想說江家不這樣,可原主在家時沒少聽說江雪巧的那位姨娘克扣身邊丫鬟的月錢,再說江財主家和她也沒多少關(guān)系了,何苦替他們掙好名聲?
江采月點頭道:“嬸子說的不錯,做財主的錢都是哪兒來的?你們真當(dāng)是賺來的?除了省出來的,剩下的都是從窮人身上摳出來的,不是日子真過不下去,誰去給財主家做工?”
洪長慶和洪長喜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被江采月一瓢冷水澆涼了,可想著地不能種,再不想辦法賺些錢,明年萬一再沒收成,一家人難道要喝風(fēng)嗎?
洪長慶和洪長喜都不說話了,洪嬸子偷偷對江采月伸了下拇指,見江采月手里拿著東西問道:“采月拿的啥?”
江采月才想到她來洪家的目的,將手上的布包放到桌上,打開,露出里面的艾灸,“前些日子嬸子不是說你的腿是多年的風(fēng)濕,我就做了些艾灸,今兒剛好拿過來給你試試?!?br/> 洪嬸子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這怎么好意思?又讓采月你費心了。”
江采月笑著搖了搖頭,“嬸子,待會兒你可得把褲腿挽起來,咱們要不就進屋弄吧?”
洪嬸子不住點頭,帶著江采月進了她住的上房屋,屋子里的家具雖舊,卻收拾的干干凈凈,可見洪家人是愛干凈又利落的人家,這點江采月就比不了。
不過她和陸安郎住的房子是租來的,屋子里除了那張床和破桌子,還有幾個原主陪嫁來的箱子,也沒什么東西了。
進到屋中,江采月讓洪嬸子到床上坐好,把褲腿挽上去,江采月就見洪嬸子的膝蓋確實有些變形,伸手按了按也與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