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喜撇了撇嘴,“弄得神神秘秘,誰知是不是陳禮又闖了什么禍,讓你幫著遮掩?!?br/>
劉四喜瞪向劉雙喜,“看你這話說的,他闖不闖禍與我何干?我犯得著替他遮掩?”
鄭三娘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這大過年的不說那些不開心的,雙喜不能喝酒,今兒咱們娘倆個不醉不休?!?br/>
“好,我與干娘不醉不休!”劉四喜痛快地舉杯,劉雙喜雖然想說小孩子不讓喝酒,可也知道鄭三娘心里有數(shù),便把擔(dān)心的話給咽了回去。
雖說是不醉不休,鄭三娘也沒讓劉四喜喝多少,倒是她自己一杯接一杯,被丫鬟扶著回去時嘴里還嚷著高興,這些年每到過年都是她一個人獨自守著冰冷的家,如今有劉雙喜和劉四喜陪伴著,雖然還是會想起她死去的男人,卻總算不用形單影只。
劉四喜手里舉著酒杯,望著鄭三娘離去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說干娘她是不是心里還是不舒服?”
劉雙喜一把將他手里的酒杯奪下來,放到桌上,“不說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小孩子家家喝那么多酒,要喝成傻瓜嗎?”
劉四喜瞪著劉雙喜,到底沒去劉雙喜手里搶回酒杯。
劉雙喜將酒杯放到一邊,“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都不像你了?!?br/>
劉四喜想了想,湊近劉雙喜,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與定北王合作賣海鮮,會不會被人當(dāng)成你是定北王的人?”
劉雙喜無辜地眨著眼,“我們都住在定北王的封地上,不都是定北王的人?若是非說自己不是,難道是奸細(xì)不成?”
劉四喜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心情便輕松了些,剛剛喝的那些酒雖然不至于大醉,到底是精神亢奮了,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劉雙喜,我跟你說啊,定北王可能要出事兒了,我剛聽陳禮那小子說,京城那位和定北王有交情的六殿下遇刺了受了重傷,恐怕不治!”
劉雙喜愣了下,感覺皇權(quán)什么的離自己太過遙遠(yuǎn),她就一小百姓,那些事情怎么也扯不到自己身上,劉雙喜道:“小孩子不大,操心的倒不少,與其關(guān)心那些踩著梯子都夠不著的人,還不如關(guān)心一下明兒雪能停不。”
劉四喜竟覺得劉雙喜說得對,前陣子一場大雪造成周邊幾縣積雪成災(zāi),很多房屋被壓塌,道路都有好些日子沒通,也幸好各縣組織人手大力開路,才算把道路打通。
而之前為防雪災(zāi)封路,定北王派人事先在各地預(yù)備的糧食也派上了大用場。
想到那位甚有先見之明的定北王,劉四喜就覺得若是定北王真和皇上鬧翻了臉,皇上要收回封地,百姓的日子怕是更要難過了。
見劉四喜說著說著又情緒低落,劉雙喜翻著白眼:“咸吃蘿卜淡操心!真把自己當(dāng)成憂國憂民的大人物了?”
劉四喜不滿地道:“你咋就不明白我呢?今兒見到白夫人,她還說我將來要做個心系蒼生的好官。還夸你是個了不得的女子,真該讓她聽聽你平日都是怎么說話的,看她還夸你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