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歐米茄的出現(xiàn)，馬斯頓王立機械學(xué)院也不會毀滅。這種能夠引發(fā)神圣災(zāi)難的恐怖存在，在密涅瓦機關(guān)里竟然像是古董那樣隨便陳列，供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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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澤爾你是識貨的人??！”佛朗哥興奮起來，“這是我的鎮(zhèn)館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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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是從哪里找到的？”西澤爾的聲音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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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是倉庫里，我找到它的時候它可是堆破銅爛鐵，但我慧眼識珠，一下子就看出這是件好定西！”佛朗哥指著甲胄邊緣處的銘文給西澤爾看，“星歷1769年，距今119年。這是迄今發(fā)現(xiàn)的最古老的機動甲胄，比熾天使還要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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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輕輕地觸摸那行銘文，沒錯，那是百年前的銘文，字體和格式都與今天的銘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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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信息量讓他微微地眩暈，百年前的甲胄……比熾天使更加古老……神圣災(zāi)難……這些凌亂的線索仿佛就結(jié)成了一個繭，繭中藏著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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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雨夜，在馬斯頓王立機械學(xué)院的教堂里，他接觸了一個極大的秘密，為了保住那個秘密，教廷下令圣堂裝甲師殺了所有的目擊者，只有他和阿黛爾，因為是教皇的兒女而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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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樣的秘密，害死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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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清它所用的金屬是什么，總之非常優(yōu)秀。”佛朗哥敲打著甲胄的外殼，發(fā)出“空空”的聲音，“有些部件缺失了，我憑著想象力給它補上了，但不知道對不對?！?br/>　　???
　　??“119年前，教皇國還沒有立國……對么？”西澤爾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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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是大發(fā)現(xiàn)時代的遺物。”佛朗哥點頭，“我猜這東西是熾天使的實驗形態(tài)，看它的結(jié)構(gòu)，人是穿不上的，應(yīng)該只是用來做技術(shù)驗證的?！?br/>　　???
　　??西澤爾沉默不語。作為教皇國的首席機械師，佛朗哥也對這東西一無所知，那么相關(guān)的圖紙和資料必然也都遺失了，沒人知道這東西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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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佛朗哥的機械造詣，依然做出了某種錯誤的判斷，人類確實穿不上這種甲胄，但有別的某種東西能夠穿上它！這東西不是為了驗證技術(shù)而存在的，而是實戰(zhàn)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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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讓我們來談?wù)劷灰装?，小西澤爾！”佛朗哥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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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一怔，又是交易，今天這是第二次有人要跟他談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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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為您效勞，佛朗哥總長?！彼⑽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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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他應(yīng)該高興，在這座城市里，你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得付出點什么。有人愿意跟他談交易，至少說明他還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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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朗哥羞赧地搓了搓手，“不瞞你說，密涅瓦機關(guān)和我本人這幾年都遭遇了些小麻煩?！?br/>　　???
　　??“嗯，我在聽?！蔽鳚蔂枌τ谶@樣的開場白覺得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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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涅瓦機關(guān)能有什么麻煩？佛朗哥能有什么麻煩？他在這個國家里根本就是一尊神，各部門都有求于他，財政部希望他生產(chǎn)更多的高階合金出口賺錢，十字禁衛(wèi)軍希望他能夠制造出射程更遠的火炮、威力更強的機動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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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知道是他將紅龍改型交給西澤爾并埋伏在半路提供補給，樞機會還是默默地忍了。因為缺了佛朗哥這尊神，這個國家很可能會運轉(zhuǎn)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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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很窮。”佛朗哥越發(fā)羞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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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以為自己聽錯了，“總長你剛才說……你們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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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要是由教廷其他機關(guān)的總長說出來，都可以理解。各機關(guān)的費用都是由教廷從國家財政中劃撥，今年多點、明年少點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各大機關(guān)都得算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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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密涅瓦機關(guān)不同，它是國家的武裝保證，教廷對密涅瓦機關(guān)的撥款從來都是最慷慨的，基本上就是要多少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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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剛上任的時候錢還是很夠花的，那時候我買酒都是一把把一個酒廠一年的產(chǎn)量都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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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nèi)缃竦呢斦顩r也跟你當(dāng)年的大手大腳有很大關(guān)系，如果不是你當(dāng)初造成的虧損，我們賬面上的錢還能撐幾年?！鞭比籼m冷冷地說。佛朗哥只得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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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據(jù)我所知教廷從來不曾限制對密涅瓦機關(guān)的撥款。”西澤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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