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走到他們背后，“實驗是否到此終止？12分鐘已經(jīng)是目前的紀錄了，再繼續(xù)下去的話他的身體未必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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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朗哥面露猶豫，今天的實驗進度出奇地順利，西澤爾在騎士之骨里呆得越久，越能獲得寶貴的數(shù)據(jù)，他的神經(jīng)電流強度被完整地記錄下來，每個波動都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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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此放棄有點可惜，也許今夜西澤爾就能抵達理論上的恐懼深淵，徹底克服神經(jīng)接駁系統(tǒng)的副作用。但醫(yī)生的意見也不是沒有道理，那么寶貴的實驗體，玩得太猛可能就玩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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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xù)，不是很順利么？為什么不能繼續(xù)？”薇若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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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高臺的最前沿，懷抱雙手，雪白的長發(fā)和旗袍擺都在換氣機的風中飄動，背影妖嬈得令人窒息。面對機械女皇醫(yī)生立刻緊張起來，顯然這里的“話事人”是薇若蘭而不是佛朗哥，佛朗哥只能算是實驗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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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不好吧？”佛朗哥搓著手，“我們也不必急于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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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jù)說新型普羅米修斯的開發(fā)進度還在加速，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測試階段，可我們連一具完整的機體都沒能拿出來。”薇若蘭冷冷地說，“我下屬的組很快就能完成新武器系統(tǒng)的研發(fā)，可我們卻沒有一名騎士能夠測試那些武器，你跟我說不急于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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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朗哥立刻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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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機關(guān)那邊的實驗進度在不斷地報給樞機會，作為樞機卿，雖然是樞機會中的邊緣人，佛朗哥多少也能打聽到一些。這兩個月來新型普羅米修斯的進度堪稱一日千里，熾天使這邊只能說是勉力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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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薇若蘭自己帶領(lǐng)的實驗組，那個組負責開發(fā)新一代的熾天使武器，武器雛形已經(jīng)開始試制，但因為沒有機體，無法裝載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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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一開始的表現(xiàn)也很好，可不知怎么忽然就崩潰了……”醫(yī)生小心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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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澤爾之前，新型熾天使的試駕騎士是代號“白月”的蒂蘭，那個溫柔的女孩根本不像騎士，卻能近乎完美地克服神經(jīng)接駁系統(tǒng)帶來的恐懼。密涅瓦機關(guān)上下沒有人不喜歡她，可在一夜之間她就變成了植物人，這讓所有人都平添了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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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那個意外事件導致龍德施泰特的叛變，從那以后工程師們格外小心，醫(yī)生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有絲毫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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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果跟女孩子一樣柔弱，那要他還有什么用？”薇若蘭皺了皺眉，“我說繼續(xù)，聽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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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生心中生出了微微的寒意，薇若蘭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是踩著男人的尸骨飛黃騰達的女妖。即使是對自幼相識的西澤爾，她也毫不容情。雙方既然約定了交易，她就要把西澤爾的一切價值壓榨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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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女妖做交易，總有一天把命搭上吧？”醫(yī)生心想，但薇若蘭已經(jīng)下令，實驗就必須繼續(xù)。他用征詢的目光看了一眼佛朗哥，佛朗哥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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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經(jīng)電流的強度進一步提升，西澤爾的身體輕微抽搐起來，繪圖機出來的曲線也如冬眠醒來的蛇那樣，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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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對外界沒有感知，他穿行在一場層層疊疊的夢里，夢中到處都是恐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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