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那房子雖然破點,但怎么按照拆遷標準也值幾十萬吧,可是霸皇家那個兔崽子才給我們五萬,這點錢別說城里,就是到農(nóng)村買個房都不夠。”
江楓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家怎么說那也四間房帶一個小院子的面積,給三四十萬還將就,給五萬這純屬扯蛋。
“別人家都給了多少?”
“咱家西邊是老焦家和咱們一樣的面積,給了三十五萬或者是換一套樓?!?br/>
老焦家和自己的房子都是一模一樣的,當(dāng)年一批建下來的房子,人家給了三十五萬,到了自己家就變成五萬了。
“為什么?”
“還不是咱家沒人,你失蹤了,我和你媽歲數(shù)大了,告告不了、打也打不贏,擺明了欺負咱們唄!”
特么的!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了,老子是那么好欺負的嗎!等老子的老媽病好了,看老子怎么玩你們。
到了醫(yī)院后,見母心切的江楓在確認是那間病房后就沖進了病房,誰知一進病房迎面就和一個護士撞了個滿懷。
護士手里拿著兩個塑料的輸液袋也扔了,人驚叫著向后倒去。
江楓手疾眼快這邊伸手接住塑料袋,那邊手一伸就把護士抱在了懷里。
一股淡淡的香氣彌漫進江楓的鼻子,真好聞,很久沒聞到這種香味兒了,那些小矮子不管是公的還是母的身上可沒有這么好聞的味兒,因為它們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味兒。
江楓迷醉的深吸了一口,才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護士很年輕也很漂亮,一臉?gòu)尚叩氐椭^。
二十二歲的伊惠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這讓她渾身如被電過了一般酥軟著,正在心慌意亂的時候聽到江楓的聲音,這才醒悟過來,嗖地從江楓懷里跳了出來,小臉通紅地道:“沒事兒,沒事兒?!?br/>
江楓沖伊惠微笑著并側(cè)身讓到一邊讓伊惠過去后走進了病房。
伊惠走出病房的時候,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也不知怎么就一頭撞到了墻上。
引來兩個護士姐妹的哈哈大笑。
病房里一共有四張病床,在最里面靠窗的病床上江楓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席春蘭。
江楓一眼就看出母親的病就是身心疲乏所致,在心情好時只需要靜養(yǎng)幾天就會沒事兒,一顆心立刻放了下來微笑著來到母親的床邊。
席春蘭原本就要閉上眼睛睡覺了,但是一股奇異的感覺讓她睜開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床前笑嘻嘻的兒子。
“楓兒!你回來了!”席春蘭驚喜地叫了起來。
讓江楓吃驚的是,隨著席春蘭竟然噌地就坐了起來,其敏捷的身手根本就不像一個有病的人。
席春蘭原本身體是不錯的,但兩年前江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后,她的精神就出了點狀況,加上今年拆遷的事兒,一時氣怒攻心也就病倒了?,F(xiàn)在一看到兒子活蹦亂跳的回來了,這病刷地就好了一多半兒。
母子不拉不拉不拉地正說得過癮,床頭的傳聲器響了起來:“38號床的患者,馬上到收費處交費了啊,錢不夠了!”
三十八號就是席春蘭的號碼。
一說到錢江楓就傻眼了,他剛從外面回來,他去的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錢這種概念,腦袋里沒錢這種概念身上怎么會出來叫錢的東西,所以他身上沒有一分錢。
江中遠也是臉現(xiàn)焦急之色,江楓一看他老子的臉就知道老子身上也沒有錢了。
看來需要去弄錢了。
這時,剛才被江楓撞得那個護士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席大媽,你的押金……”伊惠驚異地發(fā)現(xiàn)十幾分鐘前那個撞了她的帥鍋就坐在席春蘭的床前。
“伊護士,這是我兒子江楓,在外國打工才回來?!?br/>
江楓這就無語了,我啥時候去外國打工了?
“楓兒!這是伊惠護士,媽住院這陣子虧她照顧我了,伊護士對我們這些病人可好了,像自己的親人一樣?!?br/>
江楓有一種錯覺,眼前的老娘似乎不是個患者,倒很像一個古典的媒婆,正在誘騙一個純真的少女。
“伊護士,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母親。”不管怎么說表示一下感謝是一定的。
伊惠甜甜地一笑:“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席大媽,你的醫(yī)療費不夠了?!?br/>
江楓撓撓頭:“伊護士,能不能先欠一會兒,我馬上就去拿?!?br/>
“時間別長了,時間要是長了就該停藥了?!?br/>
“用不了多久,一個小時吧?!?br/>
伊惠給席春蘭量了量體溫,沖江楓點點頭后就走了出去。
“這個姑娘真好,楓兒,你要是能給媽找這樣一個媳婦……”
江楓哭笑不得,這人剛回來很多事兒都沒個著落,老娘就先想起媳婦了。
江楓趕緊打斷了母親的話:“媽!你老實躺著,我去拿錢?!闭f完,叮囑父親在這照看母親就向病室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伊惠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