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全力出手的強(qiáng)悍靈力,瘋狂朝著他們飛撲而來,那強(qiáng)大的靈壓,猶如泰山壓頂,逼的人幾乎無法呼吸,渾身都像被一層油布緊緊纏裹住,衣襟也被扇的嘩嘩作響。.
就算強(qiáng)悍如鳳夙,在擁著司徒卿入懷之后,也不敢拭其鋒芒、逆逼而上。
墨白靈力涌起,墨發(fā)狂肆飛揚(yáng)。
在這逼人的靈壓倒灌中,鳳夙擁著她,身形展開,不朝上躍,反而朝著萬丈懸崖狂沖而下,墨發(fā)拂過司徒卿的臉頰,與她的黛發(fā)纏繞到了一起,絲絲糾纏。
鳳夙身形一展開,那身后逼迫而來的靈壓,立刻被拋在了身后。
感覺到周身的壓力消缺,司徒卿方松了一口氣,那人暴體后的實(shí)力太過驚人了,這究竟是什么變態(tài)邪功?
鳳夙身形一斜,在崖壁上徒然幾步連點(diǎn),卸去一部分沖擊力后,再次朝下疾飛而落。
司徒卿微微側(cè)頭,朝下方看去。
有墨白靈力環(huán)繞周身,下方也能隱隱看見些景物。
懸崖下方并無草木,只隱約瞧見一堆亂石林立。
剩下的距離已不深,兩人下落的速度又極快,轉(zhuǎn)眼就快到了盡頭。
就在他們雙腳著地的瞬間,那原本是亂石鋪就的地面突然下陷,感覺好似踩在了流沙之上,瞬間就被吸入地底。
隨后而至的強(qiáng)大靈力沖撞而來,卻是實(shí)實(shí)地撞擊在了亂石上,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大地都在顫抖,四處碎石橫飛,塵土激揚(yáng)。
待塵土漸漸散去,那率先而至的兩人卻早已無了影蹤。<>
另一方。
司徒卿二人只覺得腳下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身子一悶,而后兩人又繼續(xù)失重下落著。
然而此刻,鳳夙激發(fā)出來縈繞在兩人周身的墨白靈力,卻在轉(zhuǎn)瞬之間消失遺盡。四周只剩下無盡的黑和極速下墜帶來的呼呼聲。
這時耳邊突然撫來一聲溫?zé)幔柏垉?,閉氣。”
司徒卿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鳳夙既然這么說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立即深吸了一口,屏息閉氣!
“噗通!”
就在她堪堪閉住呼吸,下一刻就被鳳夙緊緊護(hù)著,墜入了水中。
兩人如炮彈一般墜的極深,在冰冷刺骨的水包圍下,司徒卿瞬間打了一個哆嗦,渾身肌肉都有抽筋的趨勢。
還不待她有所動作,便發(fā)覺身邊之人用雙手托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用力往上推去。
司徒卿明白他的用意,順著他的力用力上竄,這時她的身體也恢復(fù)了些許,可以勉強(qiáng)活動了。..高速首發(fā)!
她努力向上蹬著腿,這水很深,剛剛恢復(fù)的身體也不是很靈便,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竄出了水面。
沖出水面的感覺讓她猶如重生,立即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大口呼吸,大口喘氣,甚至因為呼吸不及嗆咳了聲。
“鳳夙!”重生的喜悅讓她迫切的想要與人分享。
然而周邊除了她的聲音激起的陣陣回聲外再無其他,甚至連多余的淌水聲音都沒有。<>
“鳳夙!”她的音調(diào)愈發(fā)拔高,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雙手也掃向她周圍的水域,試圖尋找。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摸不著,好似周圍除了水還是水。
司徒卿只覺得心間徒然一寒。
人呢?
明明和她一起墜入水中,還托著她往上游的,怎么會不見了?
究竟是什么時候,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腰身?
司徒卿擰著眉,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難道,他根本沒有游上來?
不能啊,他的水性極好她是知道的,上次在那蓮花湖邊她可是親身領(lǐng)教的,她甚至都懷疑過他其實(shí)不是狐貍大仙是鮫人精了。
難道,方才與那人對拼時他也受了傷,以至于他將她推上來后,自己再無往力上游?
將她推上來后,自己再無力往上游……
這個想法猶如一擊重拳狠狠地?fù)舸蛟谒男乜谏希Z地一聲,心慌意亂。
司徒卿眼眸驟睜,沒有一絲猶豫,立即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再次扎入水中……
水里依舊漆黑,兩眼捉瞎的司徒卿只是本能地往下潛游。
她知道關(guān)心則亂的道理,所以一邊下潛,心里也在不斷的自我安撫著。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都說禍害遺千年,像她這樣的小純良都還活的好好的,他那般的大禍害怎么可能輕易就嗝屁?
指不定他現(xiàn)在就躲在哪個角落里,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隨著身體不斷下潛,她發(fā)現(xiàn)水下的光線反而越來越亮,漸漸地能夠看清一定的范圍了。<>
司徒卿心里有些訝異,難道說這下方有什么發(fā)光源?
這般想著她游的愈發(fā)快了些,視線也在周圍不斷搜索著。
也不知究竟游了多遠(yuǎn),隨著周圍的光線越來越亮,終于讓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一瞬間,心宛如被一根絲弦緊緊的圈住,銳利般的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