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覺得也是,看她的年紀,明顯不可能參與幾年前的事情。
但是紙人為什么要纏著她呢?如果說只是因為接觸過,那我這個來來去去搬運了它無數(shù)次的人豈不是第一個被找的?
所以說這個假設不成立。
很明顯,詹雪這個女人,依舊在瞞著我某件事情,而這件事情,正是跟紙人扯上關系的重要因素。
我的耐心已經被耗費完,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從門邊扯開,說道:“看來你還對我隱瞞了什么,那你自己看著辦吧?!?br/> 然后打開門就要出去。
詹雪被我推的踉蹌了一下,連忙轉身揪住我側腰的衣服,終于崩潰地蹲在地上。
哭道:“你別走,求求幫我,我說,我什么都告訴你!”
我被她扯著衣服,也走不了,掰也掰不開她的手,只好說道:“好吧,你放開我,好好說話?!?br/> 我把門關起來,她這才將信將疑的放開我被她揪得起皺的衣服。
說道:“前幾天,李友德的女兒來找我拿他的尸檢報告,但是醫(yī)院的領導發(fā)話,不讓我給她,我就找了個理由把她打發(fā)走了?!?br/> 我這才明白,原來詹雪是因為這樣才跟這件事產生了聯(lián)系。
不過從道理上來講,她這樣做也沒有錯,她只是聽從領導的安排而已。
于是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那看來你想解決這件事,只有把尸檢報告拿出來,并拿給李友德的女兒,才能逃過一劫。”
她不停地搖著頭,說道:“不能這樣做,這是醫(yī)院的機密,如果我把這份報告拿出來,那我肯定會被開除的。
而且這件事追究下來,我不僅會丟調工作,可能還會去坐牢。”
我從她的話里聽到的都是這件事會給她帶來的不良后果,雖然聽上去感覺這個女孩兒很自私,但是這個世界上,有誰不自私呢?
我平靜地說道:“既然已經找到關鍵點了,那你自己選擇要怎么做吧,我也不能勉強你,是選擇承擔責任還是選擇死在李友德手里,全看你自己了?!?br/> 這件事情牽扯到的人不少,責任也不小,如果我是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做,所以我只能站在一邊等她做決定。
“不!”詹雪大喊了一聲,哭道:“我寧愿坐牢!”
接著又看了看臥室門口,說道:“但是能不能請你保護我去把尸檢報告拿出來,再送去給李友德的女兒,我怕在路上.....我,我給你錢!”
她說著拿出手機來,立馬就下了一個指定單。
我聽到手機軟件接單的聲音,拿出來點開一看,500塊錢的跑腿費。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轉念一想,拿人錢財給人辦事,我也就安下心來。
說道:“那行,走吧,趁早解決?!?br/> 路上,我們兩個簡單交流了一下。
原來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醫(yī)生和護士一共八個人,主治醫(yī)生當年第一個死了,接著就是幾個護士。
反而是那個隨診的醫(yī)生活了下來,同時幸存的還有兩個護士。
那個隨診醫(yī)生在主治醫(yī)生死后就被升為了主治醫(yī)生,而剩下的兩個護士在我把紙人送去的兩天內都已經死了。
這個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是詹雪知道,肯定是李友德又回來了。
所以她選擇了回家,沒有想到的是,紙人也跟著回家了。
到現(xiàn)在看來,跟這件事有關的人,現(xiàn)在就剩下詹雪和那個當初的隨診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