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在襄陽城外的碼頭乘船,順水路南下,一日后到達漢南,發(fā)現(xiàn)碼頭處泊滿了船只,只見有船折返,卻不見有船繼續(xù)南下。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通往竟陵的水路被江淮軍截斷,所有的船只都無法通過。
沈望無奈下只好棄船登陸,改陸路往南而行。
江淮軍駐兵在竟陵城外,雖然暫時沒有進攻,但局勢已經(jīng)十分緊張,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沈望不打算去竟陵湊熱鬧,所以繞開了竟陵城,沿著偏僻的小路而行。
行至傍晚,天色漸漸變暗。
沈望打算在附近找一個無人的村莊暫時住下。
如今這年頭鋒煙四起,戰(zhàn)亂紛紛,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xiāng),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十室九空,很多村落已經(jīng)荒廢,空無一人。
沿著小路而行,沈望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荒破的小村莊,正準備找一間屋舍入住時,心頭忽然出現(xiàn)警示,凝神感應(yīng)了一下,赫然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荒村里竟然隱藏了不下十位先天級別的頂尖高手,個個都有不遜于跋鋒寒的功力。
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十分詭異,陰柔中透著一股邪惡,讓人很不舒服。
不像是佛、道兩派的路子,多半是魔門中人。
難道是來找我的?
沈望手里的邪帝值得是魔門至寶,自然會有這種想法。
“各位是否為沈某而來,若是如此,還請現(xiàn)身?!鄙蛲驹诖蹇谳p聲吐道,聲音并不洪亮,但卻足夠傳遍全村?!叭羰巧蚰痴`闖貴地,那么請恕在下唐突,原諒則個。在下這就走,權(quán)當沒來過?!?br/> 過了十幾秒,荒村中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看來是一場誤會,打擾了,告辭!”
沈望一抱拳,說罷,轉(zhuǎn)身便走。
剛走兩步,背后便傳來一道凌利的破風聲。
“嗖!”
一枚錐形暗器從某個屋舍中射出,眨眼間穿過十余丈距離,向沈望腦后的風池穴直擊而去。
十丈開外,認穴仍然如此精準,單是這份功力就可以稱得上是頂尖的暗器高手。
但這里卻有一個玩暗器的祖宗。
沈望的腦后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反手一抓,一柄七寸長的三棱錐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這是奔著殺人來的!
沈望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客氣了,頭也沒回地向后一拋。
三棱錐按原路而回,速度比來時至少快了兩倍。
“??!”
只聽一道慘呼聲響起,出手偷襲之人的氣息已然消失。
下一刻,一陣衣衫掠動的獵獵聲響起。
十余道人影從荒村中掠出,眨眼間將沈望包圍起來。
“各位這是不打算讓沈某走了?!鄙蛲蜻@些人看去,男的英俊邪異,女的明艷妖媚,個個都是帥哥美女,外形極佳。
“公子為何這么急著走啊,不如留下來陪奴家玩玩。”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輕扭腰肢,嬌笑地說道。
她的模樣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像是被風吹起來的落葉一樣,輕飄飄地向沈望懷里投去。
沈望卻絲毫不知憐香惜玉,十分粗魯?shù)厣斐鍪终疲话褜⒋巳说牟鳖i掐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只見此女面色煞白,氣若游絲,不知被沈望摔斷了多少骨頭,鮮血不斷地從嘴里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根閃著藍光的細針被這名女子捏在手中,針上不知道淬了何種劇毒,十分滲人。
“嗖……”
就在這名女子向沈望飄去時,其他的人也紛紛動手,一言不發(fā)地向沈望撲來,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向他攻去。
“若在下沒猜錯,諸位應(yīng)該是陰癸派的高手。不知陰后前輩是否也來了,若是再不現(xiàn)身,你的這些門人弟子就要死光了?!鄙蛲幸幌聸]一下地應(yīng)付著他們的攻擊,看上去十分輕松。
就在這時,一道怪異的力場突然將他籠罩起來,整個空間似乎都被單獨的隔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