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沖毫不在意,背負著手,目含精芒:“谷仙子今日知道的確實不少,可莫非仙子以為,本公就會讓你這么平平安安的走出這國公府?”
“你這是在威脅奴家?”
谷云舒雙目微紅,似泫然欲滴,眼神故作兇狠的狠狠盯視嬴沖,不過當她見這位殺意半點微減,終是妥協(xié)道:“跟傳言的有些不一樣,國公大人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罷了,為保性命無憂,奴家離開之前,會以光明神起誓?!?br/>
嬴沖的眼神這才暖合了下來,他其實也不在意此女將他的根底泄露出去,自己的底牌根基,此女并未見得。
且這明教,也未必就愿在四面楚歌的情形下,再添安國嬴這家強敵。
此時嬴沖,只是對這光明圣女的態(tài)度與所作所為心有不爽,有意教訓一二而已,
“可這丫頭怎辦?”
谷云舒接著卻又笑著把葉云紫拉到了她的身旁,語氣調侃:“剛才她也看到了,要不要奴家替你殺人滅口,卡擦掉?”
葉云紫心中氣苦,鐵青著臉不說話。
“她我自會處置,不勞仙子憂心。”
嬴沖的眼皮抬都未抬:“倒是仙子你,如今到底考慮的如何了?本公是誠心邀請你等入府議事。即便仙子再怎么喜歡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才是。否則本公會真以為你們光明神教,已經無人?!?br/>
“議事?是商議聯(lián)手對付那天庭?”
谷云舒一聲輕哼,眼神也總算認真起來:“國公大人的實力倒是不弱,確有資格與我明教聯(lián)手??蓢笕擞值降资悄睦飦淼淖孕牛颐鹘虝c你聯(lián)手,而不是將大人你賣給天庭?”
嬴沖聞言卻不解釋,而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女孩:“你難道是白癡?”
“什么?”
谷云舒先是愕然。然后臉色燒紅一片,眼蘊怒火:“你說誰呢?”
“既然不是,那就不該問出這句。會讓人以為仙子你其實很蠢?!?br/>
嬴沖冷笑,眼神滿含不屑。傲慢到了極點:“到底是否合作,現(xiàn)在一言可決,何需啰啰嗦嗦的廢話?有本公助你等應付那天庭,你們光明神教,該當覺慶幸才是。”
谷云舒拳頭緊握,嘴里銀牙‘咯咯’作響,這刻她是強忍著一拳往嬴沖臉上砸過去的沖動。發(fā)現(xiàn)此子竟是將她完克,自從見面之后。她就沒占到半點便宜。
葉云紫那邊是忍俊不已,‘噗嗤’一笑。盡管這兩邊都是她的‘仇家’,可望見谷云舒吃癟的情形,她卻莫名的感覺很爽快。
“聯(lián)手可以,看來國公大人武脈已復,是真不需要那元機丹了?!?br/>
谷云舒兀自咬著牙,冷冷嘲諷著:“可我光明神教亦為朝廷通緝禁止的邪教,且奴家聽說當今天圣帝舊傷在身,國公就不擔心時候,無法向天圣帝交代?”
“只是暫時聯(lián)手。以毒攻毒而已,仙子不要想得太多。”
嬴沖依然是淡淡的語氣,飽含不屑:“至于陛下那里。他不會怪我,也不勞仙子憂心。元機丹那東西,他其實用不上?!?br/>
說到此處時,嬴沖的目中,閃過了一絲憂色。據他所知,天圣帝年輕之時,也是武道天賦不遜色于葉元紫的年輕強者??梢驃Z嫡之爭,被人打傷,以致其武道停滯不前。需要靠丹藥之力,才能維持健康。
按理而言。一般天位武修的壽元,在一百二十歲到一百五十歲之間。陛下應可再活個四五十年才是??商焓サ鬯诖蠹s二十年后,就已駕崩了。
嬴沖昔年也曾問過母親向葵兒,陛下他富有天下,手下人才濟濟,為何還治不了那傷?向葵兒卻道除非是那人死了,否則天圣帝的傷,過去現(xiàn)在未來都將存在,無法消弭。
谷云舒不知嬴沖的心思,可這一刻她卻真有了轉頭與那‘天庭’聯(lián)手的沖動。這個家伙,定是把她們光明神教與天庭之間的沖突,看成狗咬狗了吧?
以毒攻毒,這家伙還真是說的出口!把她們光明神教,當成用過就可丟掉的野狗么?
心中氣惱抓狂,可谷云舒最后還是一聲輕哼,強忍了下來。就如這家伙所言,他們光明神教為應對‘天庭’,確實已不堪重負。
“看來奴家多事了。這次聯(lián)手不妨,就不知國公大人,可為我光明神教做些什么?我神教又該如何回報?”
嬴沖不說話,只見一枚晶片彈了過去。谷云舒接在手中,略一感應,就又眼現(xiàn)出了訝色,定定的看著嬴沖。心想這個混賬,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對別人如此,對他自己也是一樣。
“可以!事情就這么定了。稍后我就讓人將天庭的情報,給你送過來。也望國公大人如愿以償后,能夠信守承諾?!?br/>
谷云舒也不再撒嬌賣萌,自稱奴家了,干脆的將那晶片收起:“不過話說回來,這就是在大婚前吧?你趕不回來,那可就好看了?!?br/>